这里叶太守问了些路上的情形。
姜书恒道:“此番出门,一来是奉的父母之命,来看望舅父舅母,二来是上京赶考,求取功名,报效国家。”
叶太守点点头道:“好一个有志青年。”
姜书恒一叹道:“只因当今圣上,老迈昏庸,奸臣横行当道,愚弄天子,我又灰心大半。”
叶太守听完,也叹了一口气说道:“朝廷昏乱由他昏乱,外甥的功名也是要紧,将来得了一官半职,正可以替朝廷整顿朝政。”
姜书恒听了,只是摇头,说道:“当今太子也和天子一样,凶残无比,若是他坐上皇位,考取功名,报国也是无望。”
叶太守拍拍姜书恒肩头道:“好孩子,我们只管做好自己便可,现在当朝局势,岂非一人能扭转乾坤。”
姜书恒点头承“是。”说道:“我一路走来,到处是水涝,民不聊生,百姓都苦透了。”
叶太守对水涝也是一筹莫展,在自己管辖的晋州,前些日子的连日大雨,把河坝都冲垮了,自己亲自带人,去抢修河坝,才把决口堵上,说着手摸了摸膝盖。
姜书恒关心地问道:“舅父,腿怎么了?”
刘氏说道:“你舅父带人抢修河坝,在大雨中淋了四天日夜,落下了病根,不但没功,还被两江巡阅使扣了一顶管理失职之罪。”
姜书恒冷声道:“这年头哪里讲理去,皇帝现在扬州和妃嫔在享乐,哪管百姓的死活。”
话音刚落,天空响起一声巨雷,随后大雨倾盆而下。
叶太守站起来,在屋里来回之遛,担心前几日堵上的决口再次冲垮。
刘氏劝道:“太守,你不要太过担心,也许雨一会便停了。”
叶太守知道这是在安慰自己,但愿如夫人所说,心中哀求神灵保佑。
醉红早就派人给收拾好房间,有人带着姜书恒下去休息。
刘氏陪着叶太守回房休息,在睡梦中被一阵急促脚步声惊醒,听到府里管家在放门口叫:“太守!不好了,河坝又决口了,林统领待着官兵正在抢修。”
叶太守听到这里惊坐起来,急忙披着衣服跑出来,喝道:“备轿。”
刘氏这时已经掌上灯,赶紧找来蓑衣,给叶太守披上,道:“太守,你可千万别着急。”
叶太守手都哆嗦的穿不上衣服,叹道:“洪水无情,真要堵不上决口,得淹死多少老百姓。”
这时东方已经泛白,外面大雨倾盆,府里忙做一团。
叶龙儿听到消息,也跑过来,只见她短衣襟,小打扮,头发高高束起,就是一身男儿打扮,说道:“父亲,我跟你一块去。”
叶太守喝道:“胡闹,你一个女孩子家,跟着掺和什么,爹已经够乱的了。”
叶龙儿就是不爱听,女孩子不能掺和事,急道:“父亲,洪水真要控制不住,把我们晋州淹了,它可不管男孩子,女孩子,你真的这么重男轻女吗?”眼睛湿润地看着父亲。
叶太守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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