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蜡烛约莫燃烧了半个多时辰,蜡烛熄灭的同时,胡床上的李陵苕缓缓睁开了眼睛,脸色看上去比方才好了许多。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两只脚上都是浅薄的伤痕,在脏污的裙摆下若隐若现。
“醒了?床下有足衣和鞋子,都是新的。”
郁离给对面两人再续了茶,待李陵苕过来时,请她坐在了矮桌旁。
“现在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郁离拿起茶杯呷了一口,她心中有诸多猜测,只是不能确认罢了。
李陵苕双手握着茶杯,掌心的温暖让她寒冷的心多少有点温暖,“亥时初我本打算先行睡下,但躺下不久我就觉得浑身难受的厉害,犹如刀割般,但奇怪的是我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
那时她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想伸手去摸枕下的纸钱,可连这简单的动作她都完成不了。
“身不由己?是中了术法?”郁离将茶杯放下,想了想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对,那纸钱防的就是术法,且今日试过那女冠的道行,也就那么回事。”
当初杨氏受骗只能说她笨,至于康娘子,八成是因仇恨蒙蔽了心智,这才被玉卮蛊惑。
倒是阿沅和那只狸奴的死有些意外,以郁离和玉卮交手来看,她决计做不到一个照面就将妖魂震散。
“不是,是我从长安带来的一个侍女将那纸钱拿走了。”
李陵苕叹了口气,“她跟了我近十年,我着实没想到她竟会听信旁人蛊惑,将那纸钱拿走,将我陷于此等进退两难之地。”
“蛊惑?”郁离越听越迷糊。
“是,我伤她便是为了逼问缘由。”李陵苕一共伤了三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最不无辜的,便是袁良功。
可她为何那一瞬会觉得失望和心痛。
呼出一口浊气,李陵苕将夜里发生的事细细说来。
她寻到侍女问出缘由,得知乃是管家陈池在外听人说袁家新娶回的娘子是个妖怪,虽然郎君不在意,袁家远在长安的阿郎却不得不在意。
只是袁家碍于她阿爷乃是将作监少监,这才想着先试探。
没想到她真的化身半人半鱼,倒是坐实了她是妖的事实。
“除此之外,那侍女还将我那日于新中桥落水的事也一并交代了,那日即便没有意外,她也会推我下水,因她所爱慕之人曾被我阿娘检举杖杀。”
郁离已然明白李陵苕所说,这中间不仅牵扯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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