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后退,眼底平静全部打乱。
不应该这样,不该这样。他需要冷静,转过身,试图走出这个到处都有温长龄痕迹的院子。
温长龄在叫他:“谢星星。”
不要叫他。
“星星。”
温家女会下蛊。
原来是真的。
后面所有的行为好像都不受大脑的掌控,谢商折返了回去,走到温长龄的面前。
“为什么哭?”因为晏丛吗?因为阿拿吗?
她眼睫煽动,眼泪滚落:“是沙子进眼睛了。”
她在说谎。
谢商见过她沙子进眼睛时候的样子,不是这样。
“谢星星,你给我吹。”
温小姐有时候喜欢用很直白的语气,像指令。
谢商蹲下来,抱住温小姐。
“不要哭。”
想要弄哭温小姐的人,到头来,哄她不要哭。谢商感觉自己要疯了。
怀里的人很安静,乖乖地靠着他。她吸了吸鼻子,蹭着他的衣服,把眼泪都蹭干,久久都不说话,因为酒意,她慢慢睡着了。
在平静湖面上砸了巨石的人居然睡得这么安稳,谢商想把她弄醒,问她到底下了什么蛊。他保持着一个动作,直到身体僵硬,他才将她抱起来,送回房间。
她的房间跟她这个人一样,硬邦邦的风格,像块石头。
谢商把她放在床上。房间里的空调盖着一块旧床单扯下来的布,显然是不常开的样子。谢商打开老式的电风扇,风扇的肢翼吱呀呀地转,房间明明有噪音,却给人一种诡异的沉寂。
温长龄换了个姿势,把自己弯成一条毛毛虫,用双手抱着,眼睫毛没干,沾着湿湿的水汽。
谢商看着她,不知道在问她,还是问自己:“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你,你也这么哭吗?”
不是石头做的心吗?
“喵。”
花花趴在房门口,懒洋洋的,很惬意。
“喵。”
吵人得很。
谢商抬头看过去:“出去。”
花花很通人性,听得懂语气里的喜怒,知道“男主人”的情绪已经快要到崩断的边缘,它立马起身,逃出了房间,避免被殃及。
因为喝了酒,这个晚上温长龄难得睡得沉。
因为温长龄,谢商的大脑清醒地在发疯,已经过了凌晨。他没法睡,一闭上眼,思绪更乱。他起来,为自己点香。
司香师要根据品香人的心境和情绪来选择香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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