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山里,寒风的风向突然变了。
高山深林中本来刮的北风不等撞到石壁就掉头离开,以卖花里为中心,盘成了一个漩涡。
秦娴感受着这股奇怪的风,他还是没能回答先生。
是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做,连圣人夫子像传下也在舆言之下当不了先生,他又怎么去完成母亲的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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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地落在刻着聚贤二字的院中。
秦娴此时五脏翻涌,压住胃中的不适。
这是他第一次飞,虽说有先生带着,但还是觉得很难受,暗自决定以后就算修行有了起色,这般手段,能不用便不用吧,随即四下张望:“这是哪里?”
张鉴笑着看着此番模样的秦娴,“见个老朋友,顺便带你看看热闹。”
秦娴半晌没吱声:“热闹……”
刚想开口,突然被破门声打断。
只见一带着毡帽的男子一脚踹开聚贤院的大门,挡在身前的两个小厮被他一巴掌拂开。
见秦娴二人以为是此间院子之人,便顺手想要推开,不过张鉴却是纹丝不动。
男子这才仔细看着张鉴额容貌,愣了半晌,突然想起来:当年去天兆城建立分会的时候,好像见过此人。
他本来就有点脸盲,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方便盯着一直细看,几十年前不过匆匆一瞥,没记住具体长什么样。
索性他性子狂放,便直接问了,“我们见过?”
“裴巢八,裴掌柜!”张鉴端详他片刻,笑了起来,“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冲动的不像样子。”
男子半张开嘴,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啊!你是张鉴!”
裴巢八大笑着拍了拍张鉴的肩膀,“四先生可是好久不见呐!”
可突然却是松开手,神色一转严肃道:“儒门要跟小聚贤山联手?”
张鉴认真看了眼裴巢八,笑了一下。
然而嘴角还没放下,张鉴忽然又一顿:他果真不知道?
连云行栈的人间行走暗来暗去,世间之事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吗?况且自己的事早已经是沸沸扬扬。
“裴掌柜不知?”张鉴笑问。
“知道什么?”裴巢八一脸疑惑,“最烦跟你们这些儒生打交道,说话云里雾里的比道门牛鼻子还烦人。”
秦娴适时开口道:“先生被儒门除名了,所以不代表儒门。”
裴巢八一惊,“什么?圣人夫子像传下,谁能除你的名!”
张鉴看着裴巢八的眼睛,静静地说:“我今日只是代表自己,来看看老朋友,跟儒门没有关系。”
裴巢八冲张鉴摆摆手,“不是就算了,我今儿是来问问张楞寺那老家伙,找人商议鼎湖之事,却落了我,我倒要听听,是怎么个说法!”突然有所觉,他冷笑着看向张鉴身后。
一个男子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他的衣着独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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