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行顿下脚步,缓缓回头看向贺屿,眼神平静,看似没有什么波澜。
但贺屿像是在他的眼中准确捕捉到什么一般,脸上扬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来,有些诡异。
池景行看了他半晌,忽然嗤笑出声。
贺屿脸上的笑容顿住。
池景行缓缓走近他,音量不大,但在安静的走廊里,听得格外清晰。
“你没有资格过问我做事的理由,但我却可以告诉你,至少我不必像你一样,得不到,就找个残次品来,滥竽充数。”
贺屿的表情僵了僵。
他没想到,池景行只看了赵清一眼,就能看出赵清只是他得不到祝鸢时找的替身。
他咬了咬后槽牙,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池景行好整以暇地伸出手,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贺屿的衣领,替他弹去了上面的灰尘,似笑非笑:“做好池家的狗,别肖想你不配的,懂?”
说罢,他不顾贺屿惨白的脸色,冷冷地转身离开。
……
临近下班的时候,祝鸢接到了林兰的电话。
虽然林兰已经尽力用比较轻松的语气说话,但祝鸢还是听出来她的嗓音有些沙哑。
应该是刚刚才哭过。
祝鸢的心一沉,语气温和:“妈妈,怎么了?”
“鸢鸢,你今天下班过来医院吗?”
祝鸢看了一眼手机。
今天是临床试验正式启动的日子,母亲想必是想起了父亲资格被无故取消的事情觉得伤心。
祝鸢走到过道里面,关上门,用轻松的语气宽慰林兰。
“妈,你别担心,我找小麦借了一笔钱,爸爸医药费的事情暂时不用担心,凡是否极泰来,也许爸爸治疗了两个疗程就醒过来了呢?”
林兰在电话那头顿了顿,忽然哭出了声来。
“鸢鸢,妈妈一直都很乐观,一直相信你爸爸不会就这么不管我们的,一直觉得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妈妈看不到一点希望呢?为什么好像我们背负的越来越多,可是能看见的路却越来越窄呢?”
听见林兰哭泣的声音,祝鸢的内心一阵绞痛,眼泪险些夺眶而出,却被她生生忍住。
她知道,自己现在需要成为那个让母亲定下心来的人。
她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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