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萨雷彻就像在风的背上顺着地面滑行,这匹马完全顺从着他小主人的意志,安塔尔不觉得马儿和他是分开的,而是想着他们融为一体,共享着相同的动作和心跳。
他靠在黑马身上,催促它更快地奔跑,自己则大笑着享受着难得的自由。他大声尖叫着,直到把自己的嗓子都喊哑了,没有人能听到他,唯一能听到他的马儿也不会被他的叫声惊吓到。他们驰骋在粗糙的田野,一直跑到河岸边,萨瓦河的波浪随着他鞭打着他周围的世界。
他们来到了杜比察的城镇,安塔尔勒住了马但没有下马,他坐在马鞍上,带着骄傲的姿态挺着胸膛穿过路人,许多人都在欣赏着这匹闪亮的黝黑纯种马。
直到到了铁匠铺,他才从马上一跃而下,牵着萨雷彻的缰绳,一路走到了门口。
“早上好,约翰叔叔!”安塔尔高兴地喊道。
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烟灰的秃头男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把手中的巨锤靠在墙壁上,然后伸出他带着老茧的巨掌,紧紧握住了男孩的手。
“你好啊,安塔尔!”约翰欢快地和他打着招呼,然后惊奇地盯着这匹马,“主啊,它可真漂亮!”
“这是威廉叔叔送我的礼物,”安塔尔挺起胸膛说,“我给他取名为萨雷彻。”
“你给它取了一个奇怪的名字……是因为它的颜色吗?”
“阿拉伯纯种马,”安塔尔抚摸着鬓毛说道,“一匹真正的战马,而且它会长得更大!”
安塔尔喜欢来铁匠铺里,看那些半成品的盔甲和武器,现在他有了一匹马,他突然觉得自己大了很多,几乎像个大人了,于是他昂首挺胸地问铁匠道:
“约翰叔叔,你给我做一把真正的剑要多少钱?”
男人用他那略为空洞的声音笑了起来。
“前几天我给你做了一把武器,怎么,你不喜欢它?”
骄傲从安塔尔的脸上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红晕,他开始回想起这几天的训练,他的右肩突然开始抽动、灼痛。
“我不喜欢它,”他否定地喊道,“它太重了,需要两个人才能抬起来那么重!”
“你还是个孩子,安塔尔,”铁匠笑道,“等你长大了,我会为你打造一把让全世界都为之惊叹的剑。当然,如果你到时候还是从我这里定制的话……”
“我想要一把和我叔叔那样的剑!”男孩的声音里充满了热情,“你能打造出那样的武器吗,约翰叔叔?”
铁匠扬起眉毛,哼着调子摇了摇他那长满浓密毛发的脑袋。
“我见过你叔叔的剑,孩子,”他的声音里带着由衷的钦佩。“有一次他曾让我仔细看过,那是一件完美的武器,我认为这不是人能打造出来的。”
“他从圣地带来的,它曾经属于我的曾祖父。”
“嗯,我知道。”铁匠点了点头,试图回忆起这把剑的确切形象。
舒适的单手握柄上覆盖着柔软的黑色皮革,镀银的剑柄旋钮,两侧加宽,就像是一个精雕细琢的十字架,四根部位的长度相等。剑颚上刻有“postdomumambubuntasileorugiet”字样。
钢制的树叶与卷须缠绕着血槽形成细小精密的纹路,直到锋利的剑刃。铁匠打造过很多把剑,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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