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武家巨富,一下子拿出一万匹绢出来,也是肉痛。但是为了堵住许敬宗的嘴,武士稜也没有办法。
然而武士稜低估了许敬宗的节操,才笑纳了武家的赔礼,几天之后,高履行曾经的未婚妻窦三娘和武元忠私奔的小道消息就传遍长安万年两县。
若是换做半年前,李渊没死,武士彟也还活着,许敬宗可能碍于武家权势就算了。而现在,以许敬宗暇眦必报的性格,不踩上几脚,难消心头之恨。
武士稜听得下人汇报长安城里流传的流言蜚语后,直接吐出一口老血,昏死过去。
而窦三娘的弟弟,酂国公窦奉节也来到了感业寺。
门口的小沙弥得知访客身份后立马跑去报告知客尼法愿。
法愿听到消息后,暗道李世勣的动作真快,窦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二姑!”窦奉节见到法愿,行礼道。
法愿冷笑道:“这不是酂国公吗?稀客啊!这是哪阵风把你吹到感业寺的?”
窦奉节早就免疫了法愿的冷嘲热讽,拱手道:“二姑说笑了,侄儿今日是来看望三姐的。就不与二姑闲聊了。”
说完就转身往窦三娘住的禅房走去。
“站住!”
“二姑还有何事教小侄?”
法愿道:“不必去了,你们窦家这些年都不曾来过感业寺,哪里知道,法净早就离开感业寺出去云游了。”
“云游?”窦奉节目光一凝,冷声道:“只怕不是云游,而是和武元忠那獠私奔了吧!”
“窦奉节,虽然你把法净革出窦家,但她毕竟是你三姐,何故要坏其清誉?”
窦奉节冷笑道:“坏其清誉?哼,三姐私奔的事情,外边都传疯了。败我窦氏门楣,使我窦氏沦为市井笑谈,哪里还有什么清誉?既然二姑不肯实话,小侄也不勉强,就请圣裁吧!”
然后拂袖离去。
窦奉节走后,法愿一直站在大雄宝殿外的广场上,纠结了老半天,最后银牙一咬,对小沙弥说了声要出去一趟,也跟着离开感业寺。
法愿去的是兴道坊姑姑家里。虽然她在许森面前表现的颇为傲娇,不肯承认错误,但心里对之前的莽撞也后悔了。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料,连早已断绝关系的窦家都跳出来了。
窦奉节临走前放言要请圣裁,窦家要找女儿天经地义,到时候窦三娘在成都哪里能藏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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