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昉感叹道:“记得小时候我总是喜欢招惹你,被父皇知道就是狠狠一顿家法。若复国之后鸟尽弓藏放你还乡便是欺辱功臣,我父皇泉下有知岂不是要打死我?你养在秦家叫得介山一声二哥,可好歹我也是你名义上的表兄,当不得你一声哥哥?”晨风大惊:“殿下,臣万死不敢僭越。”周南昉自然见好就收:“也罢随你,早些歇息我也累了,交给你的事要好好办。”晨风如释重负:“臣明白,殿下慢走。”周南昉离开帮她关好门转身回房,晨风回来此刻他最大的牵挂就只有妹妹了,翻出自己那块证明皇室嫡子身份的玉牌,本来有四块相似的,但长姐、长兄都已不在,只剩了他和南时的,轻轻擦拭:“南时再忍忍,复国之后有什么委屈都冲五哥来”。
南时正和士兵们围在一起披着被子烤火,今日有雨雪交加路滑难行未能按时赶到下一处营地,只能简单支了几个能挡风的棚子拢了些火堆就地休整。杨奎和袁柏分头去检查岗哨,南时裹着被子打了个喷嚏,周围士兵也都慌了:“殿下离火近些吧。”南时擤了擤鼻子:“没事儿。”老兵道:“这一冷一热更容易得风寒,殿下实在冷就去练两下,身子活动开就不冷了。”
南时丢了被子起身:“那我去练练枪法。”前些天秦固忙中偷闲教过她两次,招式记了个大概,好在身手较为灵活还有些底子不至于打的难看,虽远达不到炉火纯青也勉强算是行云流水了。新兵们没见过世面被唬住了,这就是他们的公主吗:“殿下挺厉害的哈,这好像比我们练那个难多了。”亲卫老兵们偷笑道你:“秦将军手把手教的能不厉害吗?”
杨奎回来挤进士兵堆里烤火:“殿下干嘛呢?”老兵添着柴:“太冷了活动活动,别说这才学了几天练的有模有样的。”杨奎笑道:“殿下天赋还不错,再练个两三年能达到亲兵的标准。”新兵们笑了笑挤到他们身边:“杨校尉你看我们什么时候能当上亲卫?”杨奎板起脸:“你们?多练一会儿就早一会儿。”练过几遍后南时动作越发娴熟,老兵们感叹:“这回有点将军那意思了。”袁柏回来看见也愣了一下,挤到杨奎身边坐下小声问道:“这怎么还加上练了?”
南时也觉得累了索性收了枪:“太冷了活动下筋骨,还要几天能到兴蜀城?”刚才说的话殿下应是都听到了,将士们有慌张,杨奎更是擦了一把冷汗:“顺利的话六、七日吧。殿下歇会吧明天还得赶路呢,今日耽搁了明日得补回来。”袁柏帮腔道:“是啊殿下,弟兄们也好好休息,明日若是赶到不到雀收关还得睡地上!”
南时望着他们故作镇定的样子和躲闪的眼神,缓缓披上被子:“你们是怕秦固还是怕我啊?”杨奎推了推袁柏,袁柏犹豫一下:“殿下和将军臣等怎么会怕,只是心存敬畏罢了”这话一出口滴水不漏士兵们暗自叫好。南时只觉得喝了口老醋一般,拢了拢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不去看他们:“好像更冷了。”士兵们手忙脚乱添了些柴。南时略微感受到一些温度,想着北境此时更是寒风刺骨,他们可怎么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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