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池缓声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在露台,你没有回答我的那个问题?”
阮龄微怔。
叶景池说得很含糊,但不知道为什么,阮龄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他说的是什么。
那是她第一次和叶景池提起离婚。
而那个时候叶景池问她,他们两个之间是否有爱情存在。
她几乎要把这件事情完全忘了,可如今叶景池提起,当时的情形却又瞬间历历在目。
回过神,叶景池正看着她。
他知道,她想起来了。
叶景池问:“现在,你有答案了吗?”
……
如果再给阮龄一次机会,那她一定会坚定地回答:“没有。”
因为在她迟疑片刻,轻轻点了点头之后,叶景池几乎是立刻吻了上来。
阮龄第一次在叶景池的吻中,感受到如此复杂的情绪。
紧紧地拥住她,似乎是怕她飞走一般,
却又十分温柔,缓慢在她的唇上厮磨,如同对待一件易碎品。
等叶景池终于松开她的时候,阮龄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不就回答了个“是”吗?
怎么叶景池的表现,就好像是她郑重其事地做出了什么承诺一般?
……
下午是约定和设计师见面的时间。
到达工作室,叶景池报了自己的名字之后,门禁自动打开。
阮龄原以为会有秘书或者助理之类的迎接他们,没想到直接见到的就是纪安本人。
之所以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因为纪安的长相实在很有辨识度,和网上的照片相似度极高。
纪安的长相俊美,年龄看起来和叶景池差不多。
见到两人之后,纪安先是打量了阮龄一秒。
接着他看向叶景池,勾了勾唇:“叶总,真没想到,你也会有来找我设计戒指的一天。”
叶景池则轻笑了一声:“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这声叶总我担不起。”
阮龄:“……”
她微微睁大双眼,目光在这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敢情这两人认识啊?
叶景池淡笑着看向阮龄,给纪安介绍:“这位是我太太。”
阮龄报上自己的名字:“我叫阮龄。”
纪安点点头,简洁道:“你好,我是纪安。”
说完便直入主题:“关于对戒,你们两人现在都有什么想法?”
叶景池:“我的想法不重要,听我太太的就好。”
阮龄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纪安已是看着叶景池嗤笑了一声。
“叶景池。”纪安开口,“你和十二年前相比,变化不小。”
叶景池神色淡然地回一句:“你和那时候相比,倒是没什么变化。”
阮龄:“……”
她忍不住开口:“两位,我可以打断一下
吗?”
两人同时看过来。
阮龄:“你们两个之前就认识?”
她记得网上的资料说,纪安已经在国外定居很久了。
叶景池温声道:“十余年前我在国外读硕士时,纪安是我的学长。”
纪安凉凉地接话:“学长不敢当,不过是刚好在同一所学校读了一年的书。”
阮龄眨了眨眼。
纪安看着阮龄,牵了牵唇角:“我原本还以为叶景池会终生不婚,没想到多年后第一次见面,竟然是他来找我设计婚戒。叶太太,恭喜你们。”
他嘴上虽然说着恭喜,但神色和语气都冷冷淡淡,听起来毫无诚意。
大多数人遇到这种情况,要不就是不知所措,要不就会觉得被冒犯到。
因此叶景池看向阮龄,斟酌是否要说些什么安抚——
阮龄看着纪安,眼里全是好奇:“谢谢。不过我能不能问一下,为什么你觉得叶景池会终生不婚啊?”
闻言,纪安略有些惊讶地扬了扬眉毛。
他以为,叶景池这位太太会不太高兴才是。
当然,纪安也不是故意为了惹阮龄不高兴才这么说话的,他只是一向习惯有话就直说。
这样的性格让他在年少时吃了不少苦头,但如今成名之后,反而成了有个性、风格独特的代名词,甚至被人追捧。
纪安饶有兴致地回:“叶太太,你猜是为什么?”
阮龄的眉梢微动:“难道是因为叶景池他……不喜欢女人?”
叶景池:“……”
纪安:“……”
空气沉默了几秒,纪安忽然大笑了起来。
纪安边笑边说:“叶景池,我现在已经有点喜欢你太太了。”
阮龄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对叶景池这么说话,但听到这句话,叶景池倒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愉快。
只是叶景池也没接纪安的话,而是牵起阮龄的手轻捏了一下。
叶景池的嗓音低沉悦耳,一脸无可奈何地开口:“龄龄,我喜不喜欢你,你还不知道吗?”
这句突如其来的表白,让阮龄有些猝不及防。
纪安在旁边“啧”了一声:“叶景池,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肉麻?”
叶景池面不改色道:“我和我太太说话,怎么会肉麻?你若是看不惯,自己结个婚试试就知道了。”
纪安面露惊讶,随即轻嗤了一声:“行了,知道你结婚了,也没必要一直在我面前提。”
接着又看向阮龄:“叶太太,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只不过是觉得,叶景池这家伙不像是会有爱情这种感情的人,不过现在看来,之前他只是没遇到你。”
这句话算是个难得的夸赞,阮龄却并没有表现得受宠若惊。
她在意的完全是另外一件事:“能不能具体说说?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叶景池二十岁出头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纪安挑眉:“他没和你讲过
?”
阮龄:“他说,他和十多年前没什么大区别。”
纪安不假思索道:“那他是骗你的。”
阮龄眼睛一亮:“怎么说?”
纪安:“让我想想该怎么形容……”
两个人一问一答,倒像是多年的好友。
叶景池眉眼温和地看着两人,只是目光略有些无奈。
来之前他也没想到,阮龄居然能和纪安这么聊得来。
毕竟当年在学校里,纪安是出了名的性情古怪。
纪安沉吟片刻,回答阮龄的问题:“简单地来说就是,凡是试图接近叶景池的女孩,基本上都是哭着回来的。”
阮龄扬起了眉毛,看了一眼叶景池:“你以前这么吓人?”
叶景池的语气平静:“他太夸张了。”
纪安“呵”了一声:“怎么夸张?我那个学妹和你表白失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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