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琩倒是个怪人,放着好好的太子之位不夺,要去那偏远之地自我流放,不过,这倒是让我有点佩服。”
李亨感叹一句,笑了笑,才接着道:
“李琩已经彻底退出大位之争,现在我们不必分心对他,只需防好太子就行。”
吕向道:“太子行事低调,鄂王多智,倒是光王行事张狂,口无遮拦,或许我们可以从光王入手。”
“不必。”李亨摇摇头,“今天贺老给我提供了一个思路。”
“什么思路?”吕向追问。
李亨道:“争是不争,不争是争。”
一旁的皇甫彬是激进派,听到这话,道:“殿下,先发制人,后发则为人所制。”
李亨道:“我本就是后起,若是先发,必定会让父皇以为我已经急不可耐,届时反倒是会凉了父皇的心,我若后发,父皇才会怜我。”
这是李亨这些年来,第一次对皇甫彬和吕向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之前,一直都是皇甫彬和吕向去张罗,导致皇甫彬和吕向认为李亨处处示弱,有些隐忍过了头。
但听到李亨这句话,两人都明白了,李亨的隐忍,除了心计,更是一种武器。
……
……
……
“寿王谋反,就地诛杀!”
一把大刀直向李琩面门砍来。
正在熟睡的李琩吓了一跳,猛然坐起。
营帐外守夜的士兵听到动静,连忙冲进来,看到李琩正坐在床上喘着粗气,忙问道:“殿下,您没事吗?”
李琩看到士兵,才从噩梦中缓过神来,摇摇头,道:“没事。”
之前,都是杨玉环在他身边,那时他虽然也会做噩梦,但没有这么强烈。
李琩觉得,这可能是习惯的问题。
这人一旦习惯了两个人睡以后,一个人睡就会少些安全感。
而一旦习惯一个人睡,两个人睡就会觉得不自在。
李琩顺手服了一颗杨玉环留给他的“药丸”,起身下床,来到营帐外。
此时,正是午夜时分,营帐外寒风凌冽,完全看不出四月的样子。
这样的天气,一般人根本不想出帐。
但李琩被噩梦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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