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去收租没什么两样的钥匙串,宁染却一秒就捕捉到其中锁着地下室的金色钥匙。
过往的噩梦如同迅猛的海啸,不断侵袭着她的神经,宁染脸色白了一瞬,略显锋利的指甲紧紧嵌入皮肉中,这次,绝对不会再妥协——
然而,这只是宁向琛对她说话的习惯。
他就没想过她这个榆木脑袋和景辰钦会有什么飞速进展,更何况还是在不知情下。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看着宁染被斥责后一动不动,虽知道她就是这样的性格,但看了窝火也是真的,宁向琛愤怒不已,“留不住人就算了,今天布置给你的功课也不做了!”
宁染不掺杂污渍的眼里黯淡下去,有几缕寒气飘浮于空中,只不过片刻,又恢复如初。
“我这就去。”她依旧和平时一样,没什么脾气地回应。
郁宁别府有专门的画室,她今天的功课是一幅画。
宁染关上门,四周的墙壁上都贴满了她的画作,有了“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那句话,宁向琛是一样也没让她落下。
可偏偏她从不喜文静,更别提内心深处潜藏的反骨,看着画板上一米长的白纸,她拧开一瓶黑蓝色的颜料,倒在调色盘里,兑了水,没拿起画笔,平静地用手蘸了些黑蓝色的颜料,抹了上去。
楼上,女孩正在手绘一幅抽象画,楼下,宁向琛却因为她早已转身上楼,消失不见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静。
是错觉吗
他刚刚竟然在宁染的眼神中捕捉到,前所未有的……冷漠。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反抗信号了,这是要向他讨债。
宁向琛捏了捏眉心,一定是他眼花看错了。
经过他的精心培养,宁染就算再对他有意见,也只是那点没用的反抗,怎么可能真的会掀起什么波澜
……
四月底一过,前往山区做慈善的日子如期而至。
自文艺晚会上和景辰钦见了一面,她把被他视若珍宝的爱车毁了后,他就没再来找过她。
偶然听见宁向琛打电话的时候说,景辰钦那天直接把车开去4s店,清洗了一个晚上还不够,回家又不停使唤佣人用消毒水给车消毒,最后晕倒被救护车送去医院。
原因是,他猫毛过敏。
强撑了一个晚上没撑住。
关于这一点,宁染是不知情的,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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