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毅眼皮直跳，慌忙摆手道：“你别乱想，不讨厌又不等于喜欢！”
“那么师兄是什么意思呢？”
霓裳向前一步。
言毅心中一紧，连连摇头道：“我什么意思都没有！”
“真的什么意思都没有吗？”
霓裳又向前一步。
言毅“大汗淋漓”，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那么紧张。这丫头今天也太奇怪了，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这种恐怖的威慑，让他连组织语言的机会都没有。
他捏紧拳头，心中发抖，“你你你...你别动了！站在那里，等我想好再告诉你行不？！别过来了...不然...不然我...”
“不然师兄要做什么？”
霓裳再向前一步。
诱人的香气渗入鼻中，绝世仙颜近在眼前，言毅从内心抖到了身体，一种无法抑制的想要将面前女孩拥入怀中的冲动感在内心喷发！
他猛扇自己一耳光，痛得自己都叫了出来，那种冲动感才勉强抑制了些许，然后...转身就跑。
霓裳倒是没打算追他，就这么任他逃走。
沉默尴尬的氛围确实是没有了，换成了一种搞笑...和心虚......
看着他的背影，霓裳红着小脸，微微笑道：“哼哼，口是心非的家伙，绷不住了吧，被我逮到了吧。本姑娘的魅力，从来都是那么大呢，你以为你能挡得住呀！”
顿了顿，她眼睑低垂，轻声自语道：“其实师兄，就算未来是注定了的，对于我们来说，也还是未来啊。我们还是不知道它会怎样的发展，我们依旧可以带着现在的心情去面对它，然后......静静等待那样的结果...这很难以接受吗......”
......
言毅一口气跑回了大殿里，后背靠在一根石柱上，做着凭他目前的力量根本不需要的喘气动作。
其实他甚至都可以不呼吸了，因为他已经不算是人了。他拥有了人不可能拥有的能力，他体内构造虽没有改变，但是出现在体内不会消散的黑雾，能无限的向他提供身体所需的能量，就像问道境体内无限自产自销的灵力。
喘气，呼吸，都是下意识的惯性动作而已。因果的绝对性质，让他心中充斥了浓浓的无力感。
他很厌恶这种无力感，然而，这种厌恶，却不是因为他对于因果无法反抗的绝望，而是由于他心中自认为的“不可以背叛联盟”。
再怎么无力和绝望，他也不会放弃，他只是觉得先前产生那种感觉...虽然是一个男人正常的反应，但是同时也代表了对联盟之忠心的动摇。
霓裳最后的话看似在自语，其实已经传音到了他的心里。而面对这种看似注定，仍旧是未知的事情，他无法自控的在潜意识里对其产生好奇，好奇这个注定的答案是怎么得来的，好奇是否因果定下的东西，真正就会一成不变？
如果有外力介入？比如道主境的天道和言无伤，他们不都是插手了么？
所以，联盟的背叛感加上这种好奇，让他很是烦躁，很是...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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