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在琴道上却有此等造诣,只是不知道此曲叫做什么?”
练浩轩嘴里正嚼着熟牛肉,含糊不清答道:“她弹的是喻州本地有名的铡贾案的故事,曲名为负心无情。”
苏佑陵连连点头:“是在下才疏学浅了,但崇睦年间的铡贾案还是有所耳闻的。听闻时任喻州总督的包正绰号青天阎王,不惧权贵,连太后求情都是无用,硬是将抛弃糟糠之妻的当朝驸马贾灌枚推上了龙头铡。”
练浩轩闻之欣然点头:“苏帮主果然见识多广,只是即便铡了那负心的贾灌枚又有何用?最苦的依然是那被抛弃的专情女子,呕心沥血终于是是等到了丈夫考取功名,一飞冲天的那一刻,结果换来的却是背叛。试问谁又能经得起如此打击,苏公子可知道那女子最后如何了?”
苏佑陵挑眉道:“还请明示。”
练浩轩淡然一笑:“青秋,你来替苏公子解惑。”
青秋闻言轻轻蹲起施礼道:“那女子在贾灌枚为包大人处斩之后便投河自尽了。”
苏佑陵听闻女子结果后不禁哑然,半晌才嘶了口气轻叹:“何苦来哉?”
练浩轩轻笑道:“是啊,何苦来哉?说白了,纵然三妻四妾,给那女子一个名号又能如何?”
苏佑陵眼神微眯,心有所想,却见一旁青秋似乎有话想说,但最终还是憋了回去。
琴声悠扬婉转凄凄然,似是那女子在诉说无尽的沉痛与懊悔,其中还夹杂着对那男人的爱意。
直至琴调急转直下,紫玉双手快速交叉弹捻竟是能看到手指的残影,琴声愈发急促,就像那女子心中无数的矛盾最终涌作一团,顷刻间就会怦然爆发。
“嗒。”
声音戛然而止。
“不好。”
苏佑陵本在闭目赏曲,听闻此声竟是一下双眼惊睁,那是琴弦崩断的声音。
紫玉面色痛苦,芊芊细手上猩红一片。
练浩轩急忙站起身子向紫玉走去,幕后的蓝姗见此变故也都是赶忙上前。
紫玉脸色苍白,斗大的汗珠子顺着脸颊流在琴上。
练醇看着台下有些混乱的众人眉宇间似隐愠色,练浩轩上前拱手向练醇一拜:“爹爹,紫玉身体不适,请让她先下去休息。”
练醇紧紧看着练浩轩并未立即给出答复。
倒是一旁的吴烈起身上前开口道:“断弦是不吉之兆,都说紫玉姑娘琴艺高超。今日适逢庄主设宴款待黑丞会诸位好汉,老朽学过些阴阳数术,实在是大不吉利,容老朽先行告退。”
说完便转身拂袖离开。
练醇颜色微眯,额上隐有青筋。见众人还围在紫玉周围,不禁升起火气道:“今日客人在此,你们就这样让他人看我雪珀山庄的笑话不成。”
练浩轩闻言刚欲开口:“爹爹,此事……”
“住口,轩儿你身为我少庄主,自降身份在如此重要的场合竟因为一位丫鬟而尽失礼仪尺度。罚你去宗祠面壁三日,只可饮水。”
练浩轩自知无言辩解,更是因为了解自己父亲的脾性只得苦笑点头:“是。”
紫玉闻言却从众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双手刚刚缠上的纱布早已被泡成鲜红色。她面向练醇重重一跪道:“是紫玉技艺不精,求老爷不要罚少爷,都是紫玉的过错。”
卫昌友也在一旁劝道:“老练,犯不上的,你那宝贝儿子也是仁爱之心使然,并非坏事啊。”
练醇轻轻平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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