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听,那声音近在耳边。
常挽月皱眉看过去,只见朦胧月色之下,司君澈眉头微皱,紧闭着眼睛,脸色微红,发出不自觉的痛呼。
这看起来像是因为伤口发炎,发烧了?
其他人或是因为受惊劳累,睡得很沉。
或是像常挽月最初那般误会,根本没人去管。
几乎没有犹豫,常挽月从空间里掏出消炎药,缓缓贴紧了司君澈,靠近之后才发现,对方体温都高得吓人。
这样下去,别说流放,能不能活着走出大牢,都是难题。
这般想着,常挽月将男人半扶起来,试图将药塞进他嘴里。
正此时,男人猛然睁开眼。
眼中是满满的锋芒和敌意,一丝软弱都没有。
几乎是同时,对方用手按住了她的胳膊,掌心灼热,力气因生病并不大,但非常坚定。
呼吸一顿,常挽月轻声解释:“药。”
男人眼中满是怀疑和警惕,根本不相信,从齿缝中憋出几个字,冷淡无比:“滚开。”
看来对方是误解了她的意思。
常挽月也懒得多说,挑眉:“这不是毒药,是我临行前在房间里找的,不然你以为我被安悦打成那样,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
仅仅是两句话的功夫,都能感受到对方逐渐虚弱。
司君澈定定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如果不是为了流放路上有个底牌,以常挽月干脆的性格,早就走人了,她耐着性子继续道:“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活不到天亮,如果我用了毒药,你死了我也脱不了干系,如果是救命的药,你还有一线生机。”
司君澈的身体情况,他自己很清楚。
眼前女人说的话,确实有道理。
就在愣神的瞬间,柔软的手指贴近嘴唇,轻巧托住下颚,指尖一顶,两颗口感奇怪的苦涩物体就进了嗓子。
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用。
常挽月勾唇,大功告成,重新坐到一边休息。
男人的目光凝结在她的身上,片刻后,传来略闷的呼吸声。
一颗消炎药,一颗止痛药。
这条命,她常挽月保定了!
次日,常挽月被狱卒吵闹的卖饭声,以及其他人的抱怨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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