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莺歌面上顿时腾起一片红云,从脖颈直烧到了她的耳朵根。
罪过罪过,果真美色误人,她早在第一次见容久的时候就明白这个道理,却不想还是着了道。
幸好,没等到她回话,就从院外匆匆走进一名侍卫打扮的人。
他朝容久低语几句不知说了什么,便见容久眉目一敛,眼中杀意迸现。
长刀归鞘,他转身带起一阵裹挟着雪花的冷风。
“逐暖,你留下,按本督方才说的办。”
那来给他传信的侍卫立刻应声:“是,督主。”
正当沈莺歌松了口气自以为逃过一劫,却见容久脚步一顿。
“既有人夸你心细如发,那在查明鲁阳郡王一案之前,也不必回刑部了,看你靠着那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能活到几时。”
说完,容久抬步离开。
沈莺歌闻言还在发愣,那名唤逐暖的侍卫已经走上前来提醒。
“还不快跟上,其他事自会由锦衣卫跟刑部交接。”
沈莺歌回过神,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好,有劳了。”
——
北镇抚司诏狱。
地下阴冷潮湿,终年不见日照,空气中都弥漫着腐朽和血腥气,石砖地上积了一层黏腻的血渍,一双不染尘埃的黑色纹金翘头履踏在上面,显得格格不入。
容久端坐在条凳上,看着脚边的一团血肉烂泥,显然人已经在诏狱刑罚中滚过一圈,只留了口气等他问话。
“本想让你死得轻松点,没成想你倒是个嘴硬的角儿,就是不知背后指使之人是不是和你一样铁骨铮铮。”
他神色懒散傲慢,将死亡都说的如同恩赐。
沈莺歌站在刑房角落,抬眼偷偷看向容久的方向。
四周的昏暗火光在他身上跳跃,影影绰绰地投下一片阴影,影子头部恰好落在她脚边。
她跟着他从郡王府离开之后,便来到了此地,之后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得知,面前这已不**形的男子就是那日给容久下情毒的人。
血块混着污渍凝结在那人脸上,他咧起嘴角想要大笑,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他沦为阶下囚,却仍瞪向容久似乎恨不得嚼碎他的骨血。
他喘息半晌才断断续续道:“死了这条心吧,当时既然敢给你下药……就从没,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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