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长公主提着裙摆站到众人中央,简单说了一下赏花宴的总结,便叫大家可随意闲逛。待到众人散去,昭阳郡主将黄蕊带到长公主面前,长公主笑着拉她坐下,率先开口:“黄蕊是吧?我知道你,是你当日救了我女儿的性命,不但这孩子会不会在当时就离我而去,还真不好说。”
黄蕊客气的拿出自己簪子:“殿下请放宽心,这世上之事讲究的都是一个缘分因果,你和小公主母子情分未尽,还要做一辈子的母女呢。之前您送到我那里的夜明珠太贵重,小小还礼不成敬意。”
长公主收下了琉璃簪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欢,这烧制琉璃的方法,如今已经濒临失传,虽说琉璃和金银相比,算不上值钱、甚至说不上是什么稀罕物件儿,但到底做工精湛,长公主平日进宫见过的珍宝数不胜数,但瞧着这对簪子却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好,那我就不跟黄姑娘客气了,下次我再去皇宫里找些值钱的东西送给你,眼下公主府里也没什么稀罕玩意儿。”
黄蕊被她凡尔赛的说法弄得有些尴尬,但还是很高兴长公主见过那么多珍贵的金石玉器,仍然收下了自己礼物。长公主和郡主也在无意间把视线碰撞在一起,无声点了点头。
长公主显然是对黄蕊很满意,平日里都是自己送东西出去,还很少看到有年轻人回礼。就算是送东西给自己的,也不常见如此真心实意。偏偏这两样黄蕊第一次和自己打照面就都占了,实在是难得,她对这个小姑娘是越来越喜欢了。
禁不住拍着她的胳膊道:“昆儿这孩子打小就心高气傲,但是看人的眼光一直很好的,从第一次听他提起你我就知道,他的眼光不会错的!不过这小子可真是有福,这世间的人这么多,夫妻更是遍地都是,但能寻觅到真正彼此倾心的,实在难能可贵。”
黄蕊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半天没接上话。
长公主收起簪子,寒暄片刻后,她还是一心扑在女儿的病上:“黄姑娘,之前您在街上救了我女儿的手法,可否在演示一遍?我家女儿这病,是不是就要犯上一遭,我想着既然你的办法有效,下次再碰到,我试试能不能替她缓解一二。”
说到这里,像是怕她会不同意似的,长公主叹了口气:“孩子这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都是我不好,出身富贵人家原本想着能衣食无忧,结果白白叫她生下来被这病痛折磨受苦,不光是她,就是我们这些做爹娘的,也日日担惊受怕。”
“这天底下那个父母不心疼儿女?只想着她发病的时候能帮上一点忙,总好过在一旁干着急。黄姑娘放心,我大可以白纸黑字的写上绝不外传,您若有要求,无论什么,只要我做得到,您尽管提,若要银钱,不管多少……”
话音未落,就被黄蕊抬头打断:“公主殿下,跟钱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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