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白的月光洒在草地上,马蹄溅起青草的芳香味,夜,如此静谧而安详。
崔元藻凝视身前女郎的侧脸,肤如凝脂,吹弹可破,连那鬓边细细的绒毛都欢快跳脱。
崔元藻想到一句话,漫不经心的美才动人心魄。
微微有点不自在,崔元藻把脸侧向了路边不知名的湖泊。
可是,月光如此清晰地照出了他们彼此紧挨的倒影,崔元藻闭上了眼。
兰茵纵马向前,虽后方之人没有只言片语,但她依然能感知到他的气息。
兰茵甚少会由于男女之别而感觉尴尬,但现在她明显地感觉到了不自在,微微扭了扭,咳了一下。
“你冷了吗?”崔元藻突然道。
“没有。”兰茵迅速答道,想想又觉不对,态度有点恶劣啊。
清了清嗓子,她没话找话道:“那天,我走后,王尚那案子进展怎么样?找到凶手了吗?”
兰茵在马上扭动,让崔元藻也颇觉不自在,与她微微拉开了一点距离。
“并没找到凶手,那孩子的证词与仵作检验到的死亡时间都指向了那个和尚。但没人看见那和尚的真貌,我让那孩子去赵景公寺比对了背影,也找不出来,况且那几天,不良人封了赵景公寺,他们确实也出不来。”
崔元藻也不知为何自己喋喋不休讲了如此许多话,但这一通话讲下来,他倒略觉自己正常了一点。
“那就是还没找到杀害陆仟的真凶?”
“大理寺已经定了案,杀害陆仟的真凶就是王尚。”
“好吧,那就算是王尚杀的,可谁杀了王尚呢?那凹凸镜又是哪里来的呢?大理寺就不查了?”兰茵不满道。
“因为王尚一案没有苦主,也就不了了之了。”
“呵,你们大理寺就是这么办案的?”
“很多事不是我想干就能干的。比如说,凹凸镜的来历,必然牵涉宫中,利益纠缠,何必为了一个王尚得罪许多人呢?”
若是原来,崔元藻并不会对兰茵解释许多,如今却不知为何拿出李少卿那一套来说服兰茵,仿佛兰茵同意了这种说辞,他就能得到救赎一样。
“放屁,这就是不称职,欺软怕硬。”兰茵自从完全暴露了身份后,再也不想压抑自己的本性了,江湖粗话张口就来。
崔元藻却不以为意,反而笑出声来,这些话不就是他想说而没说出口的吗?兰茵身上有他因世事牵绊而早已失去的率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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