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森乔被抬上救护车,帕岚、博伊等人互相搀扶着狼狈离去。
“不会出人命吧?”以辰担心。
脑挫裂伤是会死人的,昏迷数天不醒就要行气管切开术,严重的话还要行开颅手术。
安德烈询问的目光投向凡妮莎,似是在问那一脚踢得有数吗?
凡妮莎随意地说:“用不到手术,最多在医院死去活来三个月。”
死去活来三个月?以辰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
经这么一闹,晚餐提前结束了。
安德烈摸着肚子,饥肠辘辘地回到木楼。
“我去洗澡。”丢下一句话,凡妮莎就上楼去了。
一番打斗,睡衣脏了,还出了些汗,她要好好洗一洗。
安德烈摆摆手,拿起角几上的无线固话,致电前台的美女接待,叫夜宵果腹。
刚叫完夜宵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这么快。”安德烈惊讶,满怀希望地打开门。
看了一眼门外的人,他失望地抹了把脸,猛地一甩手,把门关上。
拉尔森站在门口,手还保持着打招呼的姿势,一脸愕然,什么情况?
过了一会儿,门又打开,安德烈看着他:“有话说,有屁放。”
“主管,布鲁尼主管找你。”
“戈尔曼?”
拉尔森赶忙递上他那个银色的数据腕环。
安德烈刚一接过,腕环里就传出一个男子的大吼:“安德烈!你死哪里去了?”
拉尔森表情古怪,这怎么有点像疯老婆子寻找到失踪老伴后发火的场景,不过称呼应该换一换,“糟老头子”更合适一些。
“戈尔曼,我死哪去关你屁事!”安德烈同样大吼。
拉尔森抬头看天,两位领导吵架,作为下属,他的存在感越低越好,不然很容易引火烧身,到时候就是自取灭亡了。
“你是不是又开勿扰了?”戈尔曼质问。
“对,我开了,我就是开了,你能怎么着?”安德烈宛如一个无赖。
“好好好!你很好!”戈尔曼怒极反笑,“我能怎么着?你说我能怎么着?我不把你年薪全扣了我就不叫戈尔曼!”
“你要是敢扣,老子回去就带百十人拆了你那破仓库!”安德烈暴跳如雷,“拆不了老子就不叫安德烈!”
拉尔森嘴角抽搐,想起在餐厅时森乔没说完的话,心中默念阿弥陀佛,祈求佛祖让他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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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有些清凉,与戈尔曼吵了片时,在服务员送来夜宵后,安德烈就将数据腕环还给了拉尔森,并随手关上门,“请”他离开。
拉尔森一边跑一边喊:“佛祖,你太灵了,回去我就给你烧香。”
口舌之争并没有因为拉尔森的离开而结束。
木楼里,安德烈吃着夜宵拿出自己的数据腕环。取消勿扰模式的同时,虚拟投影形成,他又向戈尔曼发起了进攻。
视频电话接通,画面中是一间装饰简朴的办公室,一名中年男子躺在一把红木躺椅上。
男子与安德烈年龄相仿,留着短白胡须,头发蓬松油黑,眼睛半眯,给人一种老谋深算之感。
吵了半天,两人都累了。
戈尔曼抱怨道:“你说你没事乱开什么勿扰?”
“当然是为了工作,认真工作的我向来不喜欢被人打扰,这你是知道的。”安德烈揭起金属餐盘盖,白色餐盘上放着一只香喷喷的炸鸡。
戈尔曼话语犀利:“必须手头上的事才算工作?现在不算?”
安德烈撕下一只鸡腿,大口吃着:“斗嘴算什么工作?”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上令行部主管的位子。”
“你不也混上了砖仓主管的位子。”针尖对麦芒的话语。
“懒得跟你废话。”戈尔曼端起茶杯,喝着茶,“我发给你的影像看了吗?我可给你提个醒儿,大事不妙。”
安德烈撇嘴,不以为意:“有多不妙?天还能塌下来不成?”
“差不多,塌一半了。”戈尔曼讥笑,“我要是某人,早就引咎辞职了。”
安德烈抬起头,皱眉问:“难道是水王殿现身了?”
“不是水王殿,是风王殿。”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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