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娼妇,你以为我是刘老三那个废物呢!你搅黄了老子的婚事,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刘铁牛顺势抓住方箬的胳膊,抬手就是几巴掌。
刘铁牛人高马大,下手又狠,几巴掌下来,方箬只觉脑子嗡嗡作响,嘴里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意识一片模糊。【1】
【6】
【6】
【小】
【说】
裴荧趔趄着跑出来,看到这一幕,吓得失声尖叫,犹如疯了一样挣开王婶,冲上去对着刘铁牛又抓又挠。
“放了方姐姐!放了方姐姐!”
“狗杂种,滚开!”
刘铁牛抬起一脚揣在裴荧的胸口上。
裴荧才那么点大,哪经得住这一窝心脚,直接倒在泥水里吐血不止。
王婶急的跺脚,“刘铁牛你个杀千刀的,你会遭雷劈的下地狱啊,你怎么连个孩子也不放过。”
孙柱子拉住王婶,“人家的事情你少掺和。”
王婶挣扎着想要去救裴荧,可是孙家人都拦着她。
孙家婆子急了眼一把薅住王婶的头发把人往屋里扯,“吃里扒外的东西,人家那是活该,跟你有啥关系,给我死进来,再敢胡闹我让柱子休了你!”
方箬被雨水迷了眼睛,只觉得周遭的一切越来越远,脸颊火辣辣的痛,绝望犹如深渊一般将她吞噬,四周一片漆黑。
......
“阿箬,阿箬别睡了,我们该下车了。”
我不要下车,下车爸爸就没了,方箬啜泣着,死死咬着唇。
那一年,爸爸送她上大学,因为老家是山里,所以收到通知书的时候,已经距离开学只剩下三天了。
那时候从家里到学校还没有动车,火车的卧票也都卖完了,她和爸爸坐了三天两夜的硬座才终于到了H城。
那是她一次离开大山,第一次见识到大城市的繁华。
她们在车站外面的花坛里坐着,等着天亮,等着学校的大巴车来接人。
那时候她看着对面灯火通明的酒店,心想着,等她挣钱了,爸爸就不用睡在花坛上等天亮了。
可惜爸爸却再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原来黑夜,一直都这么漫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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