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了老半天,季谨还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干脆躲到了沈幼初的后面,快要急哭了。
怎么办?
她原本打算第一次见面给诗仙留一个好印象,如今一定会认为她没有礼数。
可是她越在乎越紧张,越紧张越说不出话来,哪怕准备了良久,还是紧张得要命。
宁无恙没想到昨日那个面对上千学子,镇定自若得像个老学究的季小姐,居然有些怕生?
让人高山仰止的大才女此时如此接地气,他便畅所欲言道:昨日我在玄武湖畔曾见过季小姐一面,当时惊为天人,至今记忆犹新。
他可不是奉承。
离得远了,会被季谨那出尘的气质吸引。
近距离看,肤白貌美仿若画中仙女的季谨,可是一个标准的古典美女。
还是万里挑一的那种。
季谨被夸得脸更红了,看到宁无恙那双诚恳的眼眸,知道他并非轻浮而是在说实话,心头如小鹿般乱撞。
谢谢谢,我对您的诗词,也倾慕倾慕已久。
提及诗词,季谨稍有磕巴,却也能正常表达了。
哦。
宁无恙心道:我还以为你倾慕我才来找我玩的,要是倾慕诗词的话,咱们只能长话短说。
最近我忙着研制香水,没心情作诗,若是季小姐想切磋,等我忙完再说可以吗?宁无恙柔声商量着。
看到季谨小心翼翼的模样,他不免担心自己说话大声一点,会把人吓掉魂。
季谨摸了摸袖口,那里放着她为诗仙写的诗。
本意是想见了面,便请诗仙笑纳的。
可他说他在忙
宁公子,我知道你很忙,但你先抽空帮谨儿看一下她新写的诗行吗?沈幼初终于从美貌中清醒回来,挽起季谨的袖口,掏出那首诗塞到宁无恙的手心里。
果然又是来讨教诗词的,看来他一会儿得挂个牌子,告诉大家,暂不接客。
宁无恙闻到纸上紧贴着身体沾染的一股菊花幽香,他看向脸蛋红得像苹果的季谨,季小姐,我能打开看看吗?
能
季谨小声地回复着,颇为羡慕地看了眼淡定如常的幼初。
明明幼初和宁诗仙只比她早一日相识,可二人却像认识许久似的。
而她。
连为宁诗仙写首诗都不敢开口说明是给他写的,生怕他笑话。
风住花已尽,情疏只香留。满地积黄丝,今有谁堪摘?
一种相思情,两处闲忧愁。莫道不消魂,人比黄花瘦。
宁无恙读完这首律诗,才发现季谨神情憔悴,心事重重的样子,念在她是朋友的朋友的份上,顺便开解她。
季小姐,诗挺好的,但情挺悲的,做人嘛,还是要乐观一些。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仔细地沿着纸上的印子把纸折起来,塞回沈幼初的小手里,拎起脚边的麻袋,得意的给二人展示。
听沈小姐说,季小姐你酷爱菊花,我昨日便从寒山寺那边的花房买了一些干菊花,将其制成菊花香水,会比季小姐你现在用的衣服上的熏香要香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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