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话落,王驾的车壁传来瓷碎的声音,片刻,阿奴掀开车帘苦着一张脸走了出来,他一只手捧着的便是碎茶盅。
夏婧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便抬步离开,她怕不离开,再说出什么话会气得谦王真的提八米长的大刀来砍她。
有了既定路线,侍卫长和曾严心里有了底,安排起事情来就更有章法了。
途中经过几处村庄,毫无意外这些村庄都空无一人。
唯一让人惊喜的是村子里的水井里有水,这一发现让队伍精神为之一振,大家似乎已看到了旱情结束。
“母妃,我们路过几处村庄,为何村里的井有水,而全村却成了空村?这些村子里的村民哪去了?”
夜晚队伍安置在一处村庄,李承睦坐在破旧低矮的屋子里问夏婧。
夏婧咬了口杂粮饼子,听了儿子的问话,也没嫌儿子傻,等咽下去才耐心回答:“我们一路走过来,你应该看到不少流民。你试想下,如果你是饿得两眼发黑的流民,陡然之间看见这处村落,你会怎么做?”
“这”
李承睦出生在王府哪里吃过苦,从小到大唯一吃苦的一次,大概算是这次逃难了。像手中这种杂粮饼,以前在王府连下面的仆人都不会吃。
因匆忙逃出京城又在路上连遭匪祸,物资丢了一大半,生活上自然比以前更节衣缩食了。
他冥思苦想良久,才支支吾吾的道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在饥渴难耐的情况下,我或许会冲进村子找吃食,等吃饱喝足后,会打赏一些银钱”
“噗嗤!”
听了他的话,最先忍不住笑出声的是白梅这丫头。
李承睦转过头问她,“你为何发笑?难道爷回答的不对?”
夏婧笑容浅浅,并没有阻止丫鬟说话。
白梅将油灯挑亮了一点,放下剪刀笑着回道:“一听五爷的话,就知道您是没有吃过苦的人,把人性想得太善良了。”
“是吗?”李承睦明显不服气,“如果是爷的话,吃了村民的食物就一定会打赏,这是爷一贯做人的原则。”
白梅点头如捣蒜,“嗯嗯,那些流民的人品自然不能与爷相比。但奴婢小时候经历过逃难,更知道流民有多么的可怕,饿疯了的流民就如下山的豺狼,他们进了村可不会像五爷一样讲谦逊礼让,他们只恨不得将一切能吃的能用的都占为己有!烧杀掠夺再寻常不过。”
“那”李承睦阅历有限,没有真正见过人间疾苦,脑海里无法想象出这种画面,“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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