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无双接到圣谕之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霍姽婳居然鸣通天鼓,要状告自己这个亲生阿母?!
就算自己待她冷淡了几分,好歹也十月怀胎将她生了下来,没想到竟然养出了这么个白眼狼!
怀着这样一腔怒火,拓跋无双连霍侯都未曾等,便自己坐着马车匆匆进宫了。
进入大殿,只见陛下高坐于上首,而姽婳正半靠在一张狐皮靠椅上,因着姽婳后背伤势颇重,坐卧不得,只能这般半靠着。
而旁边,居然站着一个应该早就死去的人。
钟离耀?他居然还活着?!
拓跋无双脸色顿时煞白。
“臣妇拜见陛下。”拓跋无双缓缓跪下行礼,她有种预感,今日,怕是无法善了了。
萧衍也没难为她,叫了起身,而后指着钟离先生,沉声道,“长宁郡主,你可认得这人?”
“臣妇自然认得,名闻天下的钟离先生,当年先生还曾来臣妇府上拜访,可惜先生后来离了盛京,从此杳无音讯,不想今日还能故人相见。”即便内心再慌乱,拓跋无双面上的功夫却没忘记做的周全。
“故人?是杀害草民新妇,又差点要了草民性命的故人么?”钟离先生可没打算这么和和气气地聊下去,直接撕开了两人之间的那层虚伪的客套。
“荒唐!”长宁郡主理直气壮地否认了一切,“我同你不过二十年前几面之缘,为何要害你?我同你那新妇更是素未谋面,你到底是如何蛊惑的我的女儿,居然让她诬告自己的阿母!”
长宁郡主虽然狠辣,却并不蠢,她短短几句话,便想给姽婳扣上一顶诬告长辈的罪名,只要坏了姽婳的名声,今日之事,便有了转圜余地。
姽婳也不急着反驳,只示意一旁的女婢将证物呈上。
女婢端来一个匣子,打开后,里面是两个精致的玉瓶。
拓跋无双看到玉瓶,手指不受控制地轻颤了几下。这两个瓶子,不是被自己锁到了匣子里了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姽婳轻声拿出其中一个玉瓶,说道,“这两个玉瓶中,一瓶乃是仙灵脾,一瓶乃是跌香,阿母可熟悉此物?当年臣的夫君便在楼家遭过此物算计,而使用此物的,正是臣的阿姊,现楼家二少爷的如夫人,霍氏娉婷。”
“那又如何?时隔三年,难道你如今是想替自家夫君报仇了么?”拓跋无双死也不认,只准备将一切罪行推给霍娉婷。
霍娉婷平白得了这么多年的荣光,如今为自己而死,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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