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满仓,这眼瞅明天就除夕了,后天就过年了,满仓咋还没回来啊?”一个妇人,穿着一身厚厚军绿色棉袄,灰白的头发,如果知道她的真实年纪,肯定会大吃一惊,这位老妇人,今年才四十岁露头,从外貌看就像五十多,六十岁的老人,身材消瘦。岁月在她脸上刻满了风霜。
“快了,约莫就这一两天了,前几天不是发电报说,除夕前就能到家吗?”这个被媳妇一直问的老汉,不耐烦的回答道。
自从收到儿子的电报,他们两人,天天就在村头等着儿子归来,从早等到晚,连续几日了,也没接到离家二年的儿子。
“叔,婶,天都这么晚了,咋还不回家歇着?”
在夫妻俩望着村头北方,白茫茫的雪地里,一直期盼着,会突然间出现那熟悉的身影。一个声音传到了,他们夫妻二人耳里。
“啊,老孬啊,这不是满仓让人捎信,说这两天回来吗?俺跟他娘眼瞅着,明天都除夕了,也该回来了,这不出来瞧瞧。”老实本分的男人,对这个曾经,要拿二丫抵账的无赖,仍然保持着客气。
“来,叔抽烟,”张老孬,掏出口袋里的“大前门香烟”。
“哎,老孬啊,别别,抽叔的,这是满仓寄给俺的,俺一直都没舍得抽,”男人见张老孬主动掏烟,有点受宠若惊。
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共和”牌香烟,翻起盒的盖子,从里边小心的抽出一根,递给了张老孬。
“哎呦,叔,这烟可是军队里,专门供给给当兵的抽的啊,市场上跟本买不到啊,”张老孬还是有点眼力劲的。
“哎,这是满仓在部队寄过来的,我跟他娘给他写信,还跟他说别往家寄这稀罕玩意,咱庄稼人抽不惯这玩意。”男人一脸嫌弃的说道。从口袋里掏出,几分钱一盒的卷烟,抽出一根点着。
“叔,那是满仓孝顺您的,打小我就看出这小子,是一个孝顺孩子。”
但那个表情,哪是不爱抽,分明是不舍的抽,看破不说破,张老孬咧着嘴笑着回应道。
二年多前,吴满仓告别父母,妹妹,穿着全家仅有的一套棉衣,北上。
走到那一步,跟眼前的张老孬,可有着不小的关系,后来那小子扛了枪,领了入伍费,才还清了欠张老孬的那五块钱,才算解开了悬在吴家脖子上,越勒越紧的绳子。
后边每月源源不断的补贴,加上吴家小子,往家里寄的钱越来越多。
时不时的,有穿着军服的军人来吴家走访,让张老孬彻底息了,之前讨二丫填房的念头,他知道吴家可能要发达了。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起的。
尤其是在了解到,自己曾经逼迫吴家,把二丫抵账给自己做填房,那名走访的军人,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杀气,让他现在想起来,都浑身直打哆嗦。
张老孬,虽然比吴满仓父亲大,在村里辈分却低了一辈。现在听说吴满仓要回来,其实心中最慌的就是他。
“那个,叔,婶,满仓过了年也该有20多岁了吧?,也该说一门亲事,把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