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栖颔首,“起吧。”不算冷淡,也不算热络。
陆言怯怯地飞快地看了眼温如栖,尴尬得恨不得钻进草丛里去。
如栖瞧着陆言,突然问:“你是太傅的长子?”
陆言眼睛一亮,失了礼:“陛下还记得我?”
温如栖去过陆府几次,但和陆玦都是谈论政事,对这个人有点印象,但印象不深,“记得。”她说完就见后者脸红地低下头,略微疑惑,“从中德宫出来的?”
陆言期期艾艾道:“是,就是草民,不不不小心迷路了。”
温如栖低笑,长眉舒展,似春风过境。
陆言耳尖都红了,两只手无意识地胶着在一起,以为陛下是笑他。
温如栖笑真不是笑他,只是想起很多年前,有个人觉着宴会无聊偷跑出来,撞着她了,没有悔过也就罢了,甚至还怂恿自己跟他跑。
那个人一直都比别人大胆,也更敢做。
她收回视线里回忆的光点,点到为止,也没拆穿话里的破绽,很是温和道:“朕也要去中德宫,那朕就当一回引路人罢。”
“多多多谢陛下。”
温如栖刚到中德宫外边,就听到里边传来的戏曲声,或许是声音太过吵闹,还没有人发现她的到来,因此她一到,就瞧见了众人强撑着精神,又不敢失礼的样子。商云止坐在尊位,显然没察觉什么太大问题。
身处高位久了,存在感太强,帝王刚驻足没多久,便被众人发现,第一个站起来的是商云止。
“陛下。”他快步走过来,其余人山呼万岁,跪了一地。
眼看着商云止要跪下请安,她立马抓住了对方的手,温柔道:“不必多礼。”她在人前,一直都给足商云止面子与尊严。
商云止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她身后跟着一位俊朗的小公子,小公子面目含春,眼神羞怯,他的心一下子沉下来。
温如栖执起云止的手,让一众人照旧,她牵着云止穿过走到尊位处,刚刚萎靡不振的众人一下子打起了精神,陛下来了,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个个的装模做样的看起戏,做出十分喜欢的样子。
“陛下怎么会跟着别人一起过来?”商云止问。
如栖垂眼,自己的手已经被云止反客为主,十指相扣地握住,她神色温柔,说出的话却未必如此,“你在质问朕?”
商云止愕然,却没有害怕,他低声询问:“今晨,陛下说不会来中德宫的,陛下来,是为了谁吗?”他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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