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鸣鸣,清泉击石。
过往回忆,寥寥数年,郑邪躺在板车上眯了眯眼,不再神游天外,翻身而起,脚尖轻点,不过眨眼之间,人便已骑在了被人牵引着骡子身上。
骡子本能的刚准备尥蹶子,那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躁动的四肢继而平稳。
牵着骡子的骑兵长得精瘦,肤色黝黑却看着精神。
惊奇的说道:“奇了,郑姑娘,这匹骡子俺牵着也有十天半个月了,偏偏谁也不让碰,就俺一直死皮赖脸的牵着绳子走,它也就只能让我牵着,背是碰都不让碰的。”
确实是新鲜,这么有个性烈的骡子还是第一次见,也就郑姑娘能降伏它了。
郑邪瞧着这兵的神色,扯了扯嘴角:“桃子,一天天的装什么清高,给我收着点。”手下不知轻重的拍了拍桃子的脑袋。
桃子被她这辣手摧花的手劲儿气得鼻息低喘,哼哧两声。
一旁的黑炭见这威武非常的骡子被叫“桃子”,咋舌叫绝,一时没憋住,呼哧一声笑了出来。
桃子圆溜溜的棕色眼球像一团火,想要用眼神就把眼前的弱的如蚂蚁的人烧死。
山间的路颠簸起伏,车马也不免晃悠,但郑邪却拼一己之力,似一尊石像屹立不倒,岁寒松柏般亭亭玉立。
赤色发带勾起自然潇洒的弧度。
飞鸿骑的战绩丰富,经验十足,遇上如此天险的路途也似如履平地的快速通过,不难想象原先的飞鸿骑该是何等的惊艳绝伦,大杀四方。
组建这支队伍的将军又会是何等的惊才艳艳。
……
又过了十余日,一群风尘仆仆的银白色身影出现在了京城的十里树林之外。
郑邪骑着桃子,一手骨节分明的执着寸长的树枝,手指纷飞间,树枝飞速的转动不见其形。
多日的风餐露宿,饥不择食的日子总算是要到头了。
郑邪该大吃特吃一顿了。
飞鸿骑为避开敌人的耳目,守护幸存的战力,多选择了山间小路和险途,避开了前路坦荡的官道。
是以行军生活困难重重,更别提有多好的衣食了。
一身尘土的暗红长袍也快分不清灰或红了。
“万将军,我们就此告辞吧。”郑邪手下收力,握住缰绳。
万际帆拦下郑邪的动作,挽留道:“且慢,此次郑姑娘帮了飞鸿骑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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