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乱的土房中英洁手脚被捆绑起来,整个人被锁在了炉子附近的柱子上,阴雨天房子里寒气十分重,细皮嫩肉的年斌也受不住这份寒冷。
他将门口的甘草卷在一起放进了炉子里,因为通风管道早已经坏了浓烟全部飘散出来,英洁就在旁边被熏的一直咳嗦。
英洁性格刚烈尤其是遇到年斌这种骗子,在他面前屈服求饶是不可能的。
她后脑勺处一直流着血,加上天气的原因伤口久久不能愈合,英洁视线略微模糊身体轻软,垂着头嘴里一直嘟囔着修斯和英旭的名字。
她想起之前在河边修斯为了保护她像个傻子一样冲追风跑过去。
“修斯?估计此时在审判李翠容吧,他还没有时间想到我。”年斌从布兜里拿出一块红薯放在了炉子上。
不一会儿红薯香味四溢,虚弱的英洁肚子也倔强的响了起来。
年斌知道英洁饿了,他将红薯掰成两半,自己留一半另一半塞到了英洁嘴里。
“你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我只想要属于我的那笔钱。”
年斌原本利索的中分头如今无比杂乱,一不小心脸上还蹭上了炉灰,他看着英洁狼吞虎咽的样子自己又忍不住从布兜里拿出一块红薯。
原本以为英洁会像个烈女一样不吃不喝和他作对,看来是他想多了。
“致敬生命!”年斌感慨说道,随后拿起红薯就像与英洁碰杯一样。
五个小时前警察局内,年斌在门口听到了李翠容的招供。
“你….没事吧!”英洁站在身边,她看着年斌一言不发的愣在那里以为是在难过。
年斌脑袋贴在墙边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听到李翠容正要继续说,原本面无表情的他突然哭丧着脸冲到了审讯室。
之后就是年斌上演的一场苦情戏,他是被保护的对象,有自由出入的权利,英洁只能跟在后面保护他的安全。
年斌自知是甩不开英洁的,而且审讯室里的李翠容也一定会说出她所知道的一切,这个案子只会领着修斯知道更多秘密,所以年斌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他把自己的人生赌在了英洁身上。
六安区的人们很少有认识年斌的,但在街上遇到了就一定会互相打个招呼,他低着头尽量不让大家认出来,还能骗英洁以为他在抑郁。
年斌走进了一个四周无人的巷子里,两边的墙堆满了废弃的稻草和破烂筐子。
“年斌你要去哪?”英洁小跑跟了过去,无论她怎么叫年斌的名字都没有得到回应。
年斌走到一半捂着心脏倒了下来,英洁见状怕是突发心脏病,她毫无防备的连忙跑过去按压年斌的胸口。
“年斌,你醒醒,像个男人一样振作起来。”
英洁不断给年斌做急救措施,但是年斌就是没有醒来,这回英洁是慌了。
正当英洁脑袋贴近年斌的心脏时,年斌突然睁开眼,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瞪的特别大如同厉鬼夺命一样,他二话没说迅速的锁住了英洁的脖子,然后拿起旁边的砖头朝着英洁的后脑勺砸去。
“跆拳道冠军?太稚嫩了…”年斌满头大汗将胸前的英洁推到了旁边,衣领处还有英洁的血迹,年斌不慌不乱的站起来将里面的衣服脱了下来藏在了旁边破烂篮子里。
他用稻草将英洁掩藏起来,然后用兜里剩下的那点钱在附近小贩那买了个大麻袋和一些粗粮,并租用一个店家的小推车趁着暴雨袭来之前逃到老家。
五个小时后修斯回到了警局召集了所有人,青潭村在盐港城南正好离六安区最近。
另一头的花家人早已在老屋附近埋伏起来。
“古董店后院埋的到底是谁的尸体?”修斯开着车孟文蕊坐在副驾驶看着青潭村的地图。
“看腐烂程度尸体死亡时间与李翠容说的时间一样,确定就是那个威胁年斌的人。”
孟文蕊去过牢里问李翠容关于尸体的事,李翠容说他们当时很紧张并没有搜看死者衣服里的东西,直接半夜偷偷运到后院埋葬。
“年斌这个混蛋一定知道什么!”修斯拍着方向盘说道。此时的他十分气愤,他自己都害怕见到年斌时会不会一枪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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