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纳闷，是因为王掌柜作为整个姬都都只有八个的，大夏当铺的三位副掌柜之一，地位崇高，不言而喻。

他们背后站着的，放眼整个姬都，不，放眼茫茫大商，那都是顶级存在。

秘书也有修为在身，能察觉到对方尚未开始修炼。

这种情况下，对方就算身份再高贵，那又如何？

不修炼估计也就是某個大族的弃子吧，能和王掌柜平等沟通，就已经是给那大族面子了。王掌柜这般谄媚，简直就仿佛是见到了主家，不……见主家都没这态度的，这太夸张了。

“这就是你只能当一个秘书，而我能当掌柜的原因。”王掌柜轻声道，随后冷冷的瞥了秘书一眼，让他冷汗淋漓，“还有，如果未来再问不该问的，你就调出大夏当铺。”

“我知道你是走的孙管家的关系……但是我不在乎！我的手下，不需要管不住嘴的人。”

“……诺！”秘书汗如雨下，身躯发抖，不敢多言。

重新坐在桌前，想要批阅汇报，但王掌柜始终无法定下神来。是的，他知道对方没有修炼，本来他撑死了，也就和对方正常聊聊……对方来当东西？他该宰就宰！

怎么？自己眼光不好，不知道外面货物真实价格，吃了亏就回去找家长？跌不跌份儿啊？！

可架不住……

他看到了楚白衣领处的……那只玄鸟。

那是衣领的内侧，藏得很深，不注意观察，根本看不到……

大商玄鸟！

敢于将此物锈于衣袍之上的，只有皇族。

天命玄鸟，降而为商！

玄鸟是大商最为神圣的象征！

是子氏自蛮荒起势之时，便一直供奉的，绝不可亵渎的图腾。

上古高贵血脉者，还有玄鸟内饰……叠加起来，只能是皇室成员。但是世人皆知，皇室这一代，本就人口稀少，后来因为六年前的那场大劫难，导致皇室嫡系男丁，这一代只剩下了二人。

那一位，显然不是那位被皇帝保护的非常好的，甚至连出宫都没有几次的姬族幼子……

所以，可能性只有一个了。

“天子……又开始微服私访了吗？”

“但是，天子的衣服上的玄鸟，隐藏的并不深，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显然这是故意的。”王掌柜脸上浮现出挣扎，但最终还是咬牙将毛笔放下，在心中作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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