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鲤确定彭洞之并非修行中人,有了这条,余下的事情便好做了。
斜着身子,人挤人。
足见醉春楼生意热火朝天,专属达官显贵的二楼,熙熙攘攘、纷纷拥拥。
并指为剑,他要以剑仙手段刺杀彭洞之。
刚挤到这位户部郎中跟前,沈鲤伪装的青年士子仿佛被人绊了一个趔趄,不禁哎呦一声,右手顺势拉住彭洞之衣角。
乞娘目光落于他的脸上,面皮普通,衣服寻常,不懂这么一位落魄士子为何能混进二楼,但她也没多心,开禧城一步登天事迹,密密麻麻,如今是落魄士子,明日或许便成她奉承、伺候的郎君。
缩在彭洞之怀里,等他甩脱青年士子,两人回到内室。
乞娘抚琴,彭洞之坐她身侧,胖手玩乐滑腻美腿。
“嘶,怪了。”彭洞之奇道。
被他弄的浑身不舒服,乞娘笑问:“雁柱十三弦,一一春莺语。哪里怪啦?”
“不是说你的琴音,而是我忽然感到胸腹麻痒。”
“胸腹麻痒?可曾是吃酒少了?”
起身,顺便脱离彭洞之的胖手,端来美酒,伺候道:“老爷请吃酒。”
彭洞之就迷恋乞娘的娇滴滴,略微低头,满饮一杯酒,“云想衣裳花想容……我以为,亦合适乞娘。”
“哎呀,奴婢可不能应答,那位小郎君写给寇姐姐的,奴婢哪敢鸠占鹊巢。”
“兴许别人不将乞娘看在眼里,于我而言,乞娘不输寇小婉……”
彭洞之摇头晃脑说完,顿感胸腹麻痒转为剧痛,张口一吐,鲜血混着酒水,喷在琴上。
乞娘呆愣愣注视他。
“救我……救我……”彭洞之慌作一团,抓住她的手,死死不放。
利剑穿心,勾栏女子哪会救得?
醉春楼花大价钱请开禧城名医驻跸,便是为了应对突发状况,乞娘赶紧去找大夫,还未挣脱彭洞之,就见到这位南吴户部郎中已死不瞑目。
乞娘脑海空白一片,奋起全身气力尖叫:“死人啦!!”
紧闭房门瞬间推开。
“谁死了?谁死了!!”下人急急吼道。
再看死者面目,有拳脚功夫又懂人情世故的下人,同样懵了。
事情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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