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并未因为男子粗哑的喝止而停下,绕开那人继续缓缓前行。
沈逸之一宿没睡,加上身上有伤,本就头晕脑胀的厉害,见马车竟然不停下,他头脑一热便拦在了马车前面。
幸好车夫反应及时,才没有酿成大祸。
流纱险些因为惯性而被甩飞,沉着脸问道:“怎么回事?公主不是说了不停吗?”
车夫苦大仇深地看着拦在高头大马下的人:“流纱姑娘,驸马爷他突然冲到了马下……”
冷澜之勾勾唇。
这人,竟是如此沉不住气?
她并未掀开车窗的帘子,只有淡漠的声音传了出去:“驸马不在平南侯府好好养伤,怎的一大早过来了?”
沈逸之昏昏沉沉的头脑在听到那清越的声音时清明了几分,只是一想到她彻夜未归,清明便又被怒火冲碎:“你昨夜去哪儿了?”
并未用敬称,语气阴沉,一副质问的口吻。
“本宫去哪里还需要向驸马交代?”冷澜之觉得好笑。
“冷澜之,你夜不归宿!”沈逸之已经绕到了马车的一侧,他盯着那纹丝不动的车厢帘子,双眸喷火。
“你为人妻,在外留宿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解释?”
不远处,一辆马车款款驶来,车夫远远地看到公主府外的景象,扭头对着车厢里说了些什么,不多时,马车的帘子就掀开。
只是,虽瞥见了公主府外的奇观,那人却也没有胆子大到敢当街看伽罗公主的热闹。
只在马车擦身而过时恭敬唤了声“公主”,又居高临下地对沈逸之喊一声“驸马”,便让车夫加快速度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在将公主府甩到身后的时候,车厢上的贵族隐隐听到,那风光霁月的驸马的质问声:“公主,回答我!你昨夜为何夜不归宿!”
冷澜之沉默一瞬,淡淡道:“进去说吧。”
沈逸之越发确定了她心虚,自然不肯进去。
他早已认清,她不再是从前那个会心疼他的贤惠妻子,此时跟着她进了公主府,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与性命和娇儿的安危比起来,名声算什么?
是她非要拼个玉石俱焚的!
届时,她所遭受的骂名绝对比他多。
他也不想如此,是她非逼着他狠心。
隔着帘子,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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