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气、习惯对个人来说也是一种规矩,而且是一种不用督促就自觉遵守的规矩。
没有任何管理体制能够强迫人们去做他们不想做的事情,所以最基本的原则是创造一种环境,使人们热心于有益的事情而不会因繁文缛节和不必要的负担而遭受挫折。当人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从事有益的事情时,他们不但会取得成就,而且会养成许多遵纪守法讲道德的好习惯。
中国入世首席谈判代表龙永图曾经讲过这样一件事:
一次在瑞士,我和几个朋友去公园散步,上厕所时,听到隔壁的卫生间里“砰砰”地响,我有点纳闷。我出来后,一个女士很着急地问我有没有看到她的孩子,她的小孩进厕所十多分钟了,还没出来,她又不能进去找,我想起了隔壁厕所中的响声,进去打开厕所门,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正在修抽水马桶,怎么弄都冲不出水来,急得满头大汗。那个小孩觉得他上厕所不冲水是犯了规则。这就是一种社会责任感,一种遵守规则的习惯,这样的品质非常可贵。
这种好的道德习惯,在西欧各国表现得尤为普遍:近一百年来,瑞士没有丢过一棵树。高速公路上堵车,一寸一寸地往前挪动,慢得令人不耐烦,但是没有任何车脱队超前。不需要警察的监督,不需要罚规的威吓,不需要红绿灯的指示,每一个人都遵守着同一个“你先我后”的原则。这是一种在社会中个人与个人、个人与群体之间的很简单的原则,很基本的默契。然而它却是非常难得、非常重要的,这种秩序是惟一能使大家都获得应有利益的方法,也是一种长期积累的结果,是来自内心的道德命令。
道德命令诚如保罗·蒂利希所说,是命令一个人成为他可能成为的人,成为人类社会中的一个人。因此,道德并不是对外在法律的服从,不管这种外在法律是来自教会的还是国家的,道德乃是号召每一个人要成为他所预定要成为的那样,这就是说,要成为一个完全自由和负责的人。
据说英国著名哲学家、数学家罗素曾经作过一个十分幽默的比喻:我们可以这么说,动物的实验行为决定于实验者的想法,甚至决定于实验者的国籍。比如,美国人研究的动物,就会慌慌张张地乱跑乱撞,直到碰巧完成实验者预定的行为为止。反之,德国人研究的动物,就会安静地坐着思考,直到后来整理出头绪,找到实验者希望的答案为止。这真可谓极富理性的人“培养出了”极富理性的动物。不过,在守秩序、讲卫生方面,欧洲还有比德国人更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国家。比如,瑞典人的卫生习惯,连德国人都受不了。
据称,去外国友人家做客,最难应对的是他们的宠物狗。它张牙舞爪,对你狂吠,待坐稳后,又常常围着你闻闻嗅嗅,东张西望,你弄不明它是拉近乎还是想趁机攻击你。但不管怎样,即使是战战兢兢心里发毛,你也得保持外交家风度,故作友善地摸摸狗头,顺顺狗毛,甚至允许它舔舔你的小手、大手。这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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