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
眼看小荷诗社在程琅嘴里越发不堪,程玉楼紧急叫停。
程琅闻言,看了程玉楼一眼,到底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而跟着程玉关往外走去。
边走,程琅关于并州的风土人情再一次开始说起来。
与刚才小荷诗社众人都听的心不在焉,嫌弃不同的是,程玉关听的十分认真,间或还要询问两句并州一行的细节。
听着程琅在程玉关询问后,越发兴奋的声音,程玉楼有些后悔。
刚才,不该跟着众人一起轻视程琅的。
便是装,也要装着对并州有兴趣,有耐心的听程琅说话才对。
都怪四皇子的压迫感存在感太强。
她和许知蕴不自觉将所有注意力都给了四皇子李勉,对程琅自然有所怠慢。
面对四皇子,她们钦慕,程琅却不感冒。
这才一步错,步步错的,怠慢了程琅。
想通了关节,程玉楼心下稍定。
知错就改,向来是程玉楼的优点。
只见她意识到怠慢程琅,便马上出言挽救。
“三哥,咱们小荷诗社中,有几个善饮者。待会儿论诗结束,便要一起宴饮。还有许知蕴小姐从益州南带来的猴儿酒。”
抛出诱饵,程玉楼声音更加关切。
“三哥善饮,这猴儿酒,除了你,旁人喝难免糟践东西。”
“三哥不如多留一会儿。”
程玉楼也是心急,越说越错。
她这话说完,不仅程琅坚持告辞,连刚才几个听了四皇子的话,有些索然无味的公子小姐,也跟着离开。
一时间,平日里气氛热闹融洽的小荷诗社,走了七七八八。
只剩下几个骨干没有离开。
她们舍不得。
汤芷儿本来在人群中躲着四皇子,现在,却站出来走到有些失魂落魄的程玉楼跟前。
“玉楼,咱们姐妹一场,我还是想劝你。京城事物繁杂,别被迷了心,那样,可就连你自己也要丢失了。”
说罢,汤芷儿带着一干小姐妹迤迤然离开。
最后,竟只剩许知蕴在身边,陪着程玉楼。
看着许知蕴,程玉楼满腹心事,欲言又止。
她知道,许知蕴并不是个能交心,能说话的人。
见程玉楼失魂落魄,一时间再没有什么价值,许知蕴拍了拍程玉楼的肩膀。
“无妨的。这次是意外,下次诗社,你再好好准备准备就好。我先走了,下次诗社需要,就给我来信儿!”
看着许知蕴的背影,听着她刚才的安慰。程玉楼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过的笑容。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身边,也不剩什么人了。留下的都是,如许知蕴这般,虚情假意之辈。
想着刚才许知蕴虚伪敷衍的样子,程玉楼联想到自己。
她恍然惊觉。
原来自己给人的感觉,就是这般虚伪敷衍吗?
难怪以前的朋友,一个个离开自己身边。
想到以前,程玉楼孤零零的站在老树华亭之下,一时间,有些呆住了。
…
程玉楼的失魂落魄,和许知蕴的虚言假意,程玉关并不知晓。
她此时驾着马车,正往家里去。
身边,是两匹高壮的军马。往日里睥睨冲撞的军马,此时在程琅和李勉驾驭下,乖巧听话的很,只是那虬髯的身躯,配合那小碎步一般的动作,怎么看,怎么觉得违和。
流云目光瞟了一眼旁边,小碎步一般的两匹高头大马,有些想笑。
但是看着小姐沉默低沉的模样,却笑不出来。
显然,三公子一回京,不回家,径直拉着四皇子去小荷诗社这件事,让小姐有些心伤。
每次小姐有难过和想不通的事儿,便会格外的沉默。
谁也不知道此时,小姐在想什么。
只知道,后果难料。
每次小姐这般深沉过后,要不是自己想通,隔天跟没事儿人一样。
要不,就是掀桌子。
似乎感受到程玉关心里的掂量计较,李勉越发心急。
往日里沉静的模样都消失不见,见程玉关从始至终没有往他这里看一眼,李勉竟然从马上,直接跳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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