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跟卑下没有关系,都是那程玉关,她不知道为何飞走了,赵巡检不是说程玉关身手好吗,定然是她趁着有人开门的时候下的手。卑下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
女监趴在地上哭嚎不已。一方面是真的惧怕知县威严,另一方面也是胡搅蛮缠,她自己哭天喊地的,知县想必不会太苛责她。
于知县这会儿已经气的脸发黑,见女监一副一哭二闹的模样,知道问不出什么,就只看向赵巡检。
赵巡检察觉知县的目光,枯瘦的脸上一苦,“大人,下官昨天的的确确等刘则明刘公子进了监房才走的,那会儿还好好的。”
“什么刘则明?官衙之内,深更半夜,怎么会有外人在?”
猛地被知县训斥,赵巡检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对对对,大人没有别人,就是程玉关!她仗着一身草莽的本事,越狱逃跑了!大人,这可是重罪,当满城搜捕!”
夜里城门紧闭,晾程玉关也跑不出桐城。
眼下有知县大人做主,他就不信,抓不回程玉关!
想到这里,赵巡检突然反应过来,苦着脸的模样也瞬间收起,从地上利落的爬起来,凑到于知县官案前,拱手行礼,一片肃容。
“大人,这程玉关越狱,不管因由如何,都是大罪。属下请令,带人去封了程家石材铺,抓回程家众人,审问程玉关去处!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您抓回来!”
于正明点头,声音威严道,“去找来所有衙役帮闲,挨家挨户的找,务必尽快抓到人!”
此时在场的,都是赵巡检和于正明的心腹,此时他话中之意,显然是程玉关已然触犯国法,可以大张旗鼓名正言顺的抓人了,不用再遮遮掩掩。
赵巡检拱手,“诺!”
说完,赵巡检带着两个心腹便要转身出去。
那两个心腹也在程玉关手下栽过一回,这会儿都摩拳擦掌的要大干一场。
三人雄赳赳的往外走,“慢着!”
于正明开口,三人连忙止住脚步,只见于正明沉吟半晌,还是道,“关闭城门,待搜到程玉关之后,再开城门!时间紧迫,把街上的泼皮帮闲乞丐全部发动起来,务必今日之内找到程玉关!”
大乾令,非军机要事,或拘捕十恶不赦之人,不得随意关闭城门。
今日过后,若是还找不到程玉关,达不成跟刘则明合作的目的,于正明今日的所作所为被底下人参上一本,别说升迁了,他今日之地位都难保。
于正明这样做,可以看出他下了多大的决心。
为了前途,他已经拼上一切,真正的不成功便成仁。
“是个狠人!”
赵巡检心下骇然,面上却更加严肃。
他如今跟于知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于知县高升,他才能跟着升迁,若是于知县倒下,他也要被连累排挤。
“是,大人!走!”
赵巡检转身跳官衙出门槛儿,大步往外,几乎小跑起来。
…
天蒙蒙亮,程家石材铺又一次被赵巡检扣门,不但力度大,还带着一股子嚣张和急切。
“快开门,开门!不开门砸了啊!张开,动手!”
一个衙役退后几步,正要飞身踢上去,门板从里面卸掉,门开了。
“做什么?咱们程家石材铺好好的做生意,这日子倒过不下去了是不是?三番两次过来砸门。衙役怎么了,衙役就能随意砸门?事不过三,前两次你们都没给个说法,我倒要看看今儿你们是什么由头?若是再含糊其词,我就去府城告你们!我就不信了,这世上,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小五从铺子里窜出来,一整夜他担心东家,担心的睡不着,此刻正是发泄的时候。
程家石材铺在桐城最热闹的商业街,大清早衙役再次过来扰人清梦,不少东家伙计也带着火气围观上来。
“就是,赵巡检,这桐城还能不能做生意?你们三番两次上门,欺负人家一个女东家,我今儿倒要替这街面儿上的诸位和程家问个清楚,你说,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要这样折腾程家?”
程家左邻的书肆掌柜的忍不住了,指着赵巡检要他给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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