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啊!
这一巴掌下去,孩子们前途或许就要毁了。
就算不是自己的血脉,那也是夫妻俩十多年艰辛养大的孩子,当老子的可以卑劣无耻,可孩子却是无辜的。
而门外的程江水早已是噤若寒蝉、如坠深渊,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着,眼泪如泉而涌,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给父母带来了多么沉重的灾难和屈辱。
那些风花雪月、卿卿我我的激情背后却是如此刀劈斧砍的酷刑,而受刑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那春晖寸草、饱经风霜的父母。
心思聪敏的程江河心疼地拉着姐姐的手,哀切地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只能默默相伴垂泪。
屋内,李秀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她不是程家安,丈夫可以因千般顾忌而退缩忍让,可她不会!
一个为母则刚的女人,退一步海阔天空在她这就是一句扯淡的屁话。
没事则已,当你触及了她的逆鳞,刀山火海、阴曹地府也可以陪你走一遭!
李秀兰阴沉着脸颊,冰冷地盯着何伟国道:“这才是你今天来的真正目的吧?何伟国,何大厅长!”
“是!”何伟国眉梢一挑,很是坦然地道:“我觉得事情总该有个了结的时候!”
“了结?就是你这种的了结?你要了结什么?是我们和亦安的关系?还是亦安和江水的感情?”
何伟国淡漠地撇撇嘴,决然道:“都有吧,我想既然是了结,那就了结得干干净净,这对亦安有好处!”
“呵呵!”李秀兰怒急反笑,红肿的眼眶射出道道冰冷的寒丝,悲戚的笑声里充满着愤怒,也充满着讥讽。
“是!何副厅长,你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和我们这样寒酸的家庭往来牵扯确实是难为你了,这也是你十多年不肯踏入这个门槛的原因吧?”
“秀兰啊,这是现实,我们不能当作看不见吧?我们分属的阶层不一样,这样来来往往的,你不觉得别扭吗?”
何伟国语气不急不缓,神情却透出浓烈的冷色和不耐。
自己的身份就摆在这呢,千里迢迢地跑过来,又是钱又是理的,能坐下来跟你们和颜悦色地谈,本身就已经给足了脸面。
难道你们还认为自己是当年那个在程家安面前乞怜的可怜虫?
“是,是很别扭!”
李秀兰自嘲式的点点头,那深埋体内的傲然骨风让她瞬间变得铜头铁额、无所顾忌起来,一番话说出来铿锵有力,犹如雷鸣霹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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