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静默。

甚至可以听到车内各人刻意屏息的呼吸。

叶琰忐忑不安，虽未回头，却感觉到了身后男人迸发而出的怒火，几乎快把整个车内都点燃，灼烧，连带着他也汗毛直立。

眼看气氛僵持到了底点，他终究大着胆子想奉劝，“夫人，您误会了，先...”

“闭嘴！”

封闻野从胸腔中硬挤出两个字，因为置身在黑暗中，无人看到他因怒气而微微颤抖。

离婚？

她竟然还能说出这话！

他一步一步逼近姜雨真，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阴冷偏执，“和霍司则见过面就要离婚？”

“姜雨真，你把我当什么，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具么？”

从未有人敢这么耍他。

从未！

姜雨真只觉得他此时像一头随时会张开獠牙的狼，忍住退缩的惧意，硬撑道，“跟霍司则没关系，这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

如果得不到尊重，她宁愿结束这段婚姻，反正也只是再多些困扰而已。

她扛得住。

他却残忍道，“跟他没关系？不是你亲口说，他是你心中最合适的丈夫人选么？”

他强迫她对视，“所以你对他这么念念不忘，是么？”

姜雨真后背发凉，“你偷听我打电话？”

封闻野脖颈间青筋暴起，平日里的冷静不在半分，“回答我！”

姜雨真看他眼眶通红失控的模样，原本就如同死灰的心情更加灰暗，“你听的没错，在两年之前，霍司则的确是我心目中的择偶标准。”

可那又怎么样，他不也把她当成了个替身，他又有什么身份指责她？

这句话无疑将封闻野本就失控的情绪更添怒火，他的眼里只剩血色，低声怒吼愤怒司机，“给我去最近的住所！”

“...是。”

“你想干什么？停下来！”姜雨真慌乱，“封闻野，放我走！停车！停车！”

“开车！”

前方的叶琰和司机夹杂在二人的纷争间，恨不得跳下车去。

齐家人群走尽后，只剩下霍司则带着滔天的怒火望着封闻野离去的方向，低声怒骂着从兜里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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