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男女客分开入席,又有族长家帮持介绍,两边且算得心应手。
堂客这头,各家女眷见了摘下帷帽的吴熳,无不如当日老族长之妻等一般,惊愕、不喜、不愿亲近。
老族长家女眷见景,言笑晏晏与众人闲话,言语中将吴熳家世来历透了出来,许多人知是误会,脸色讪讪。
不过,也有态度不改者,觉得吴熳长相不端庄,便斜眼撇嘴,诸多挑拣,不时与身边人说嘴哂笑,毫不避讳。
林雅茹听得咬牙冷眼,倒是吴熳本人不在意,反低语安慰林雅茹,“嫉妒而已,表姐若听进心里去,就真给她们脸了。”
这一本正经的口气,可逗笑了林雅茹。
后姑嫂两个脸上带笑,端着甜酒,无视这些无关紧要的长舌妇,去敬今日陪祭的几位族老家眷,以示感谢。
走了一圈,甜酒下去半壶,两人方落座,胡乱吃两口菜压压酒气。
时林雅茹秀目流转,环视席间,偏头同吴熳道,“倒不见那位狐仙。”
吴熳细细嚼着口中的豆腐圆子,用帕子掩唇,点了点头,意料之中。
先不言那狐本就足不出户,便是愿意出门,有胤礽的紫气震慑,她也不敢来的。
思及此,吴熳抬眼瞧了瞧族长家方向。
不过,那人狐之子却是个意外,当日他见了胤礽,只后退几步,不曾受伤,神情也不恐惧,想是身上虽流着狐血,但本质更偏人一些。
吴熳正想着,胤礽这头,却是再碰上了那孩子。
见了他,小孩儿依旧后退两步,神色严肃。
只这一次,恭恭敬敬与他行礼,唤了声“表叔”,胤礽颇为受用,满意笑应,后又与其父探讨起时.政。
时开席,公孙仲作为筵席主人,自然陪侍族中长辈,胤礽则被听说过他“大名”的读书人们请了去。
推杯换盏间,便有书生提议吟诗行令,眼看要将这流水席变成文会。
胤礽拈杯轻笑,眼神涳濛望着这些或瞥、或睨他的书生,其态度或跃跃欲试、兴奋期待,或高傲轻蔑、不屑一顾,又是些不自量力,想踩着他们父子一步登高之人。
可惜,实在不成气候,胤礽这回连舌战群“熊”都没用上,才抛出一两个朝中策论,有人不懂,一听便哑了口,面色羞窘,有几人却不顾场合高谈阔论起来,引人瞩目,不过,所谈泛泛,一听便知无真才实学。
倒是席间较为安静的几人,深思熟虑后,方与他讨教,条理清晰,言之有物,令胤礽惊喜。
其中,便有孩子的父亲林朝之。
胤礽与他一来一往谈论许久,各有所得,因问他为何不试今科。
只闻林朝之解释,那狐仙叫他沉淀三年,下科再下场。
胤礽点头,林朝之的文章眼下确实差了些火候。
今年下场,确实可中,但名次必定靠后,稍有差池,许会落入同进士榜,不如磨砺上三年,下科必中,且名次不会差……
看来,那狐仙确实是位贤妻。
林朝之所言被一旁的书生听了去,妒得眼红心酸,挤眉弄眼戏谑道,“下一科,族兄有狐仙保护,定不会再叫水匪抢得连裤衩都不剩了!”
此等暗讽林朝之吃狐仙软饭之语,引得许多嫉妒林朝之的人共鸣,皆指点大笑。
胤礽闻言,细观林朝之反应,见他神色自若,反自嘲道,“确实,进都赶考路遥艰险,幸得拙荆,某方能安心少许,不似诸位,或院试或乡试,最远不过姑苏府,着实省心呐!”
说着,还咋舌摇头,一副无奈模样。
其他人听了纷纷噗笑,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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