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军门,下官斗胆,能不能请你安排一支水师,保护下官的船队前往淡水?”
刘安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向素不相识的福建水师提督黄仕简提出了这个非常不现实的请求。
原因和刘安云的座船有关,在被凤尾帮海盗追杀时,刘安云的座船因为对这边海域不够熟悉,匆忙逃命中不小心撞到了海底礁石,虽然靠着水密舱的保护没有沉没,还成功的逃到了烽火镇获得了清军保护,可是……
可是船得修啊!
为了修理船只,刘安云一行还得把船上的货物暂时卸载下来,让船身浮起才能修理,结果这么一来,另外一个要命的问题就暴露出来了,那就是——财露白!
众目睽睽下,被迫将座船上的钱箱搬上海岸,看到刘安云和范清济携带的大量现银,围观的吃瓜群众自然是個个眼中放光,还忍不住发出了阵阵惊呼,甚至就连清军士兵都喉咙不断吞咽,眼睛里射出豺狼一样的光芒。
见此情景,刘安云和范清济当然是暗暗叫苦,知道这个消息肯定很快就会传遍四方,招来无数海盗的垂涎,甚至就连清军士兵都有可能打自己银子的主意,前往淡水的道路肯定更是危险重重,不要说是保住银子了,就是能不能保住小命都是一个大问题。
还好,出身军绿的乌热松及时打听到了关键消息,让刘安云等人知道了福建水师提督黄仕简亲自率军来到福宁的重要情况,刘安云也立即想起了老阿桂写给黄仕简的书信,便抱着一线希望前来拜见黄仕简,妄图请黄仕简看在老阿桂的面子上,派遣一支可靠的清军船队保护自己前往淡水。
很可惜,没有达到那个层次,刘安云并不知道的是,同样是年近七旬的黄仕简不仅不鸟老阿桂,还因为军费的划拨问题一直在记恨着老阿桂!
所以,刘安云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这个请求后,黄仕简顿时就大笑了出了声音,极不客气的向刘安云质问道:“刘大人,你是在和老夫开玩笑吗?你小小一个六品主事,居然敢要老夫出动朝廷的水师船队保护你去台湾?”
“不要说你了,就是朝廷里的军机中堂都没有这个权力!”黄嘉谟更不客气,还直接影射起了刘安云的靠山老阿桂。
刘安云满脸尴尬,赶紧点头哈腰的说道:“老军门恕罪,下官也知道这个请求非常过份,但是没办法,下官这次请去淡水经商的东家携带的现银实在太多,还已经被海盗盯上,随时都有被海盗再次打劫的危险,所以没办法,只能是请军门帮这个忙了。”
言罢,刘安云又赶紧补充道:“老军门放心,下官和同行的范东家都不是不懂礼数的人,事成之后,对军门必有重谢!”
“不要做梦!老夫是何等人,岂能贪图你的什么重谢?”黄仕简毫不脸红的冷哼,象极了一向都是这么坚持原则。
“一万两!老军门,一万两总够了吧?”
刘安云急得满头大汗,不得不直接开出价钱,然而十分可惜的是,黄仕简却依然不为所动,还带着怒气喝道:“住口!再敢公然行贿老夫,就休怪老夫对你不客气!来人,送客!”
“刘大人,请吧。”
一直看刘安云不顺眼的黄嘉谟上前一步,做出了邀请姿势要求刘安云立即滚蛋,刘安云还想垂死挣扎,黄嘉谟也顿时变了脸色,喝道:“来人,把他架出去!”
就这样,来到了这个时代后,刘安云第一次品尝到了被人强行驱逐出门的滋味,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船队所在地后,得知刘安云碰了一鼻子灰,范清济也难免大声叫苦,说道:“完了,银子已经露了白,水师又不肯出兵保护我们,我们这次可以说是死定了!”
刘安云更加愁眉苦脸,郑崇和则提出了一个建议,说道:“贤弟,范东家,既然我们求不动老军门,为什么不求一求福宁这里的何总兵,让他出兵保护我们回台湾?”
刘安云一想发现也是一个办法,顿时就有些心动,不曾想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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