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钱呢?我的钱那里去了?那是我变卖全部家产的钱啊!”
还是在逃到一条肮脏恶臭的小胡同里休息了许久,彻底融合了新身体记忆的刘安云才发现自己的荷包已经失踪,赶紧在身上摸索翻找起来,旁边的刘全也是大吃一惊,忙一边帮刘安云翻找,一边紧张的说道:“少爷,你之前把荷包装到那里去了?那可是我们的全部身家啊,如果丢了,我们连吃饭都得成问题。”
翻找无用,差不多把衣服脱光了都没找到钱包后,刘安云和刘全大声叫苦之余,只能是赶紧顺着来路去寻找钱包去向,还冒险重新回到靖海侯府附近,结果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向路人打听了一番后,一个吃瓜群众还是好心告诉了刘安云,说他亲眼看到靖海侯府的大公子拣到了一个荷包。
虽然明知道希望渺茫,然而为了找回自己变卖全部田地房屋得到的金银,刘安云和刘全还是鼓起勇气再度来到靖海侯府门前,要求靖海侯的大公子归还自己的钱包,然而很可惜,刘安云主仆不但连靖海侯大公子的面都没有见到,相反还又挨了一顿毒打,然后靖海侯府的门子还警告刘安云,说是刘安云如果还敢来这里纠缠,他们就要叫顺天府的差役把刘安云抓进大牢治罪。
这么一来,刘安云当然是彻底的无计可施了,眼看天色已经不早,害怕被关在内城露宿街头,刘安云只能是听取了刘全的建议,抓紧时间返回位于外城的客栈休息过夜,准备到了第二天再想办法要回自己的钱财。
刘安云和刘全都严重低估了京城人的精明程度,看到他们垂头丧气的回到客栈,吃饭点菜时犹犹豫豫吞吞吐吐,迎来送往经验无比丰富的客栈伙计马上明白情况不对,所以不仅没有急着给刘安云主仆叫饭叫菜,还满脸堆笑的请求刘安云先把店钱结了。
“老板,帮一帮忙,我真的是荷包掉了,也真的有人亲眼看到靖海侯的大公子拣走了我的荷包,我明天再去找他,无论如何都要把我的荷包要回来,到时候欠你的店钱和饭钱一定加倍奉还。拜托了,行一个方便。”
刘安云的苦苦哀求毫无作用,膝盖软的刘全都已经给店家跪下求情也同样是徒劳无功,扣下了刘安云的全部行李充抵店钱后,客栈的老板伙计依然还是极不客气的驱赶出了客栈,尽显唯利是图的商人本色。
这一夜也给刘安云新的人生留下了深刻印象,虽说时间已经是农历三月,天气已经不算太过寒冷,可是对于来自台湾炎热之地的刘安云和刘全来说,北方的春夜依然还是寒风刺骨,把露宿在路边房檐下的刘安云和刘全冻得是脸青嘴白,苦不堪言,也让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时代的刘安云欲哭无泪,不知道将来该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煎熬到了清晨城门开启,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的刘全就迫不及待建议道:“公子,咱们再进内城去找靖海侯的大公子,求他无论如何都要把银子还给我们,我们刘家几代人好不容易才攒下这么一点家底啊。”
“去了有屁用?先不说能不能见到姓施的,就算能见到,他耍赖说没拣到,我们能有什么办法逼他吐出来?”
刘安云揉着咕咕叫的肚子还好气回答,刘全则不服气的说道:“那我们可以报官啊,有人亲眼看到他拣到我们的钱。”
刘安云一听苦笑了,说道:“不要天真了,人家靖海侯的大公子,有钱又有势,官府会了我们这两个台湾来的屁民得罪他?还有,做证说亲眼看到靖海侯的大公子拣到我们的钱,等于就是得罪靖海侯府,谁敢做这个证?”
刘全的驴脸拉得更长,哀号道:“那怎么办?没有钱,在京城又没有半个亲戚朋友,再这么下去,我们岂不是得活活饿死?”
刘安云不吭声,只是看着街道上逐渐增多的路人发呆,心里不断盘算如何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结果也是凑巧,就在这个时候,一句话突然飘进了刘安云的耳朵,也不知道是谁开口说道:“预祝年兄今科高中,名列三甲。”
听到这话,刘安云下意识的瞟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却见是几个书生模样的人在互相行礼,预祝对方金榜题名,还有人在议论今天晚上入闱考试的事,已经融合了新身体记忆的刘安云也这才想起,今天居然恰好是科举会试的时间,无数举人今天晚上就要进科举考场去竞争给野猪皮家族当奴才的机会。
刘安云的思维很擅长跳跃,看到这几个正在互相勉励的举子时,正在发愁吃住的刘安云心中一动,突然想出了一个临时救急的办法,握拳一挥说道:“走,去福建会馆碰一碰运气。”
“福建会馆?那是什么地方?”
台湾来的乡下人刘全十分糊涂,二十一世纪时是在京城读完医科大学的刘安云答道:“是福建在京城的有钱人捐钱建立的一种客栈,专门用来招待来京城经商或者考试的家乡人,在那里吃住都很便宜,遇到条件实在困难的同乡,会馆还可以让他免费吃住一段时间,将来有钱就给,没有也不会催着要。”
“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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