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后院。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
一名年近四十的清攫文士,正手拿一本书,靠在凭几上朗声读诵。
“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
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
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读到此处的时候,清攫文士看向不远处的另外两名文士,笑道:“孔慈,子法,何故心不在焉也。”
其中一名文士躬身一礼后,道:“大人,黄巾贼众二十余万在外,吾实在难以静心。”
清攫文士哈哈大笑:“夫天下大乱,黄巾起有百万,席卷州郡,称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亦不足以使吾慌也。
何况此区区数十万众。”
另一名文士躬身道:“大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吾辈不如远也。
只是方才义逊来报,说东莱太守有援兵到,康王已去迎接。
那东莱太守本是蔡伯起,被袁谭强兵夺之,如今兵发北海,来者不善啊!”
清攫文士再次大笑起来:“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
吾乃天子加封相国,此乃天命;
吾乃长者,此乃大人;
吾乃圣人之后,言即圣人之言。
如此三畏,休说是那袁谭,便是其父袁绍来,也用先拱我为主。
又有何惧哉!”
“大人一言,使我等茅塞顿开啊!”
两名文士躬身一礼,发自肺腑的敬仰道。
“你等且放宽心,那袁谭不来便罢,若是敢来,看我三言两语,说的他跪倒在地。”
清攫文士又拿起了书,读了起来,“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
恰在这时,后院小门“嘭”的一声被撞开。
孔顺带着几名侍卫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大人,不好了!”
“何事惊慌啊!”
清攫文士眉头微皱,云淡风轻的把书放下,不悦道。
“大人,康王引袁谭一万多精兵进城,城门防备已被接收,现在带着一千骑兵,已经杀到相府了!”
“什么?!”
两名正在躬身的文士大惊起身。
“这,这不是援兵么?”
“怎么还接收城防?怎么还杀到相府了?”
两名文士顿时大惊失色,面面相觑,然后把目光都望向清攫的文士。
这一看,眼珠子几乎掉到地上。
方才还风轻云淡的清攫文士,不知何时转身逃走,此刻已经跑到五丈开外。
“大人?!”
“相国大人!!”
众人震惊的喊道,就连亲兵都愣在当场,没有跟上护卫。
清攫文士回身跺脚道:“大什么人,还不快跑,快跑!”
孔顺还在擦额头的汗水,另外两名文士早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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