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处?”
“北羊量多而便宜,关中人口多、物价高而比河套贵。但再贵也不会贵出半只羊去,不像五哥之前所为,皇庄羊肉不足时外出采买,其价足以买下三头了!所以,改制之后,只需看账本里河套那里一只卖多少钱,基本就能知道长安有没有人虚价采买了。此行虽然亏了一些,但可绝往弊。”
刘塬点头道:“可行!”
刘永铭又说:“广储司管内务府库藏,所藏之物甚多。污吏贪污,报之损耗之物亦多。只存粮、银、瓷、缎、茶、碳、香料、药材即可。至于皮货、玉料等物,散至制衣局、内务府造办处及工部织造局等处。其它贵重品,如字画、古玩、玉璧、青铜器等物存入金銮御殿之库房,令身边亲信侍中看管。且不再接收地方府县进贡之特产!若有需求,可叫内务府采买。”
刘塬点头说道:“曾记得大行皇帝令朕背诵唐人柳宗元之捕蛇者说时,朕心中颇有感悟,此进贡之弊也!此条可解民怨!朕准了!”
“并钟鼓司、筵经司入掌仪司,改为局。宫内一切品级皆由此司而出。礼佛诵经,拜道祭天,与礼乐安排同司,不必避讳另设有司。裁撤太常寺礼乐并入礼部有司,掌仪司不再培选歌舞姬、琴琶师,由礼部甄选送优者而入内务府。民间人家多欲以其女之舞资诱皇帝以宠幸。礼乐当端庄,而礼部皆儒士,必为父皇甄别,剔除魅惑者。”
刘塬哈哈笑道:“朕虽好美女,却不喜歌舞,且礼部陆预是个老古董,他必定为此事上心。礼部乃官属,无权征集民间民女。而被选用之女子,或为九流或为犯官之女或为犯妇,自隋唐以降,此类女子皆不得入宫侍寝,此举可绝刁民之奢望!可禁后世帝王之淫邪!可准。可准!”
刘永铭又道:“慎刑司不当由宫中侍中为任,更不可由内宫总管兼职。应当诏一举人或以上功名之人当此任。若有疑罪者,以正典为罪名,以法条为刑名,治之有罪,譬之无刑。宫中不再滥以私刑。”
刘塬叹了一声说道:“宫中以法为治,朝中必法随而定,无腹议者,天下当有大治之像。然皇后骄纵,常鞭笞宫人,朕欲止而不能管……”
刘塬的表情显得十分为难,甚至都不敢拿正眼去看刘永铭,只是谈谈得说道:“等你大婚以后你就懂了,这夫妻间……唉,说不清。”
刘永铭说道:“兵法有云,以奇胜,以正守。不能正典刑则无威可立,虽然儿臣能用自己的办法去治那些人,这也只是以奇胜,但以后呢?怎么守正?像雪片一样的奏折堆在您的案前,您真的会一点都不理么?儿臣要想将内务府做好,就得用不寻常的法子,越是不寻常,最后越是非走不可。儿臣一走,内务府又像以前一样,那儿臣又何必去做这些事呢?商鞅虽死,其法尤在!”
刘塬深深得吸了口气,此时才认真得看着刘永铭,点了点头。
他咬着牙说道:“你的意思朕明白了!朕不是昏君,内修德而外修威,朕……朕准了!大不了再多修一个月的身,连皇后也不见就是了!”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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