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大雨给木叶的战后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原本他们计划在雨停后开工,结果直到入夜,天空依旧在往下倾泻雨水, 雷鸣声和霹雳声也一直没有停歇。
“就好像是谁把天捅了个窟窿。”不知道谁这么说了一句。
单纯有感而发的抱怨并没有被放在心上,夜色将沉, 他们在抢修过后便各自坐下歇息, 准备应对动乱后来自别的忍村的试探。
能见度极低的雨夜是暗探混入的最好时机,于是当几乎要和黑夜融为一体的羽翼舒展,无声地划过他们头顶时,并没有人发现。
飞过的正是与宇智波鼬有关的乌鸦,只不过他并非潜入, 而是离开。
连绵的雨水将鸟类身上的泥泞冲刷干净, 没有人知道他在不久前失足从树梢栽落,也没有人知道,他在那个引发了木叶讨论的少女桌上, 留下了什么。
原本他是打算当面给的,哪怕明知会有一场恶战, 族里前辈托付的遗物也不应该随便地放置在书桌上……但今非昔比。
被大雨浇了一身的宇智波鼬并不那么冷静地扇动翅膀挥开雨帘, 往木叶的外围撤退。
于是,当同样湿答答的我推开门返回屋内时,我看到的只有大开的窗户,以及书桌上的那一个被层层封印保护着的木盒。
木盒的卡扣是活的, 轻轻一推就能打开。
被雨打得恹恹的我扫了一眼乱糟糟的室内, 先过去将乱撞的窗关上锁死,随手扯过一条毛巾罩在头上, 路过书桌给烧水壶加水接通电源, 这才反身去看那个可疑的盒子。
“宇智波鼬的痕迹。”我用眼神描绘着上面的纹路, “他可真会挑时候。”
木盒子上的封印没有攻击性,基本作用都是保护和隔离——保护木盒的结构不被破坏,隔离能量的探查和攻击。
真的已经很累了的我懒得思考他的意图,既然他放在这里,那我迟早要打开,反正今天的事情够多了,多一件也没什么。
这么想着的我一边擦头发,一边伸出手直接拨开了卡扣,将木盒的盖子往上推。
“吱呀……”
木盒发出了年久未曾启封的声音,躺在盒子中的物什重见天日。
没有攻击,没有幻术,什么也没有。
有的只有一个透明的瓶子,瓶子里,一双黑红色的万花筒在液体中沉浮。
——属于老爹的眼睛。
我手中的毛巾掉在了地上。
……
本丸,白光闪过,焦急等待的付丧神立刻冲了上去。
却又纷纷在人影三步开外停住。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还在滴水,四肢末梢的冰凉攀爬而上:“药研,在吗。”
说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声音干涩嘶哑,是感冒的征兆。
被我叫到名字的短刀付丧神拨开刃群围成的高墙挤了出来,扶了一把歪了的眼镜,沉稳应声:“在的。”
我没有废话,当然现在的身体情况和心情也不支持我委婉,便开门见山地问:“立于公元2205年的科技医疗水平的你,拥有的知识储备应该足够支持你作眼球移植手术吧?”
“可以。”和他周围情绪剧烈波动到黑气翻滚、头上又开始冒角的同伴们不同,披着白大褂药研付丧神展现出了靠谱的理性和足够中立的客观:“如果是给你自己移的话,我不建议你以现在的身体状况躺上手术台。”
他就事论事的态度一定程度上安抚了我,我和那双镜片后的紫色眼睛对视了一会,慢慢地被说服:“……你说的对。”
——还能被劝住,看来情绪没有想象中那么差。
付丧神们立刻松了一口气,因为动作过于整齐,导致声音有些明显。
不过尴尬这个词可不会出现在这群有一定岁月的刀上,他们迅速地各自散开,一点也没有刚才严阵以待的模样,末了还不忘挥挥手:“修复池已经加满清场了,随时可以去。”
然后重点扫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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