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鹤是一只很好懂的尾兽。
或许是因为外形酷似貉, 归属于犬科的它比猫科的又旅好懂的多。
就好比现在,它的那双眼睛很明显的浮出了困惑。
啊啊,这个我也能理解的嘛, 毕竟我们之前也没有见过面,接下来, 按照它想什么说什么的性格, 该问我是谁了吧。
“你……”貉小小声地说了一个开头,又看了我一眼。
“嗯。”反正都不是第一次了,没关系, 问吧,我已经很耐受了。
“你……我一定是认识你的……我们关系一定很好, ”
巨大化的尾兽其实和可爱这个词完全搭不上边,就连自以为小小声的说话, 都是带着嗡嗡的扩音,只见它很努力地伸出爪子, 抬起, 顿了一下, 往身上擦了擦, 再捧住我的手, 说:
“对不起, 我是健忘的守鹤,你……你能不能再说一次你的名字, 这一次我一定能记住了, 你别难过。”
谁……难过了?
我张嘴想要反驳, 却发现, 在这一瞬间, 我短暂地失去了发声的能力。
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尾兽努力地回握我的手, 毫不犹豫地往自己头上扣了一个健忘的锅,就像是那一年冬天毫不犹豫只身前来投奔的小土团子。
我用力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找回了让声带振动的发声方式,只是结巴这个毛病好像会传染一样,我一开口也变得磕磕巴巴:
“我……我叫桃。”我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努力没有在它面前展露脆弱,“没关系,我们……我们也还只是第一次见面。”
“怎么可能,你不认我了吗?”实际上真的是第一次见面的守鹤眼里迅速蓄起了两泡泪,生怕我跑了一样,相当生疏地,试图学着用它所认知中“熟悉的友人”的态度向我撒娇:“我不是故意不去找你的,我被关了起来,想出去看看小鸟都好辛苦,每次出来都是血,好脏,好痛,好过分……”
转移话题的能力相当笨拙,演技不能说浮夸,只能说完全没有,而且其实一身血污和咒印的样子也并不可爱。
——但那又怎么样呢。
我想。
“那是真的好过分。”我咽回了想要进一步解释的话,顺着诉苦的貉说道:“既然不是你的错,那我就原谅你啦。”
我的守鹤最可爱了。
不,无论哪个世界的守鹤都最可爱。
睁着眼睛乱飘的守鹤立刻松了口气,大约是真的放松了,那一口呼出的气甚至形成了小型的风遁,将周围倒塌的树木寸寸割接。
原本趁着我们交谈而在靠近的几个看不清护额的忍者立刻暴退三千里。
我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们,而是认真的端详起了变得乖巧安静的尾兽。
大蛇丸的咒印技术还没有到能影响尾兽的水平,守鹤身上乱窜的咒印更像是它本身的查克拉紊乱失控,大蛇丸的结印应该只是一个诱因……有点像肠道菌群失调,归根结底,是内因。
休息不够啊。
我回想起来它刚刚笨拙的撒娇,得出了结论。
“守鹤。”
“嗷?”正偷偷对我后边的大蛇丸龇牙咧嘴的貉秒变脸,闭嘴太快甚至险些咬到舌头。
“你该休息了哦。”我摸了摸它的眼睛,“坚持到现在真是辛苦了,你应该很困了吧?”
实际上,受制于不完全的封印,为了争夺外显的机会,与人柱力一样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的一尾早就忘记了困倦感受,但它什么也没有反驳,只是歪了歪头,问道:“桃桃希望我困吗?”
它甚至没有提一旦陷入睡眠,下一次像这样交谈的机会或许都不会再有。
但没关系,住院期间没闲着,顺便也研究了一下漩涡鸣人身上人柱力系统的我知道。
研究才开了个头,等日后结论成熟了再向它解释吧,至于现在,先想办法把不安的小孩哄睡着。
“其实是我快要抱不动你啦,”我小小声地凑近它,半真半假地说:“保持这样太耗能了,我就快要变回小小桃了,到时候你暴走我可就拦不住你啦。”
“真、真的吗?”老实的守鹤顿时就信了,“那我——”
“当然是真的,老实的桃桃从不说瞎话,”我一本正经地点头,并将已经时有时无的同调切断,放任存在了有一段时间的灵压外骨骼散去,放心地任由自己自由落体:“所以落地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哦,守鹤。”
“咦?哎?等等——”
貉慌慌张张地仰起头,用距离最近的额心接住下落的人,从没干过这件事的尾兽眼睛都要盯成斗鸡眼,最后还是想起了不久前大桃桃接小守鹤的姿势,才有样学样地收敛了指甲的爪子捧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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