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
说得好像她经常惹事一样。
那诘问的口吻让程徽月不禁挑眉,心道李村长是来者不善。
她佯装困惑,“村长这话什么意思,我在什么地方得罪过您吗?”
围观的乡亲们一听这话,立马想起了最近村子里的传言,看向村长的眼神变得讳莫如深。
村长对程知青态度确实不太好啊,难不成传言都是真的,他利用职务之便针对知青,就是因为她拦住了他孙子李狗蛋欺负人?
察觉到众人目光的变化,李村长脸色一沉,厉声喝道:“你一个知青,下乡没两天就搅得村子里不得安宁,上工时间不好好干活,在这里殴打本村社员,还哗众取宠,耽误大家伙春种,我作为村长,当然有责任管理规训你!”
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刚正不阿,叫众人心中的猜测怀疑瞬间消散大半。
又在话中不经意提起春种,让他们从看热闹的事不关己变成了被耽误挣工分的局内人。
一时间,不少人对程徽月抱有了些许埋怨。
见此,程徽月轻轻扯开唇角,眸色愈发凉薄。
村民见识不多容易受引导她明白,但李村长这么睁眼说瞎话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把所有问题全都推到她的头上,受害者成闹事者,这就是他所谓的管理规训?
“村长这话说得我越来越糊涂了,我本本分分在自己上工的地方干活,是这位胡婶子突然跑出来打骂我、毁我名声、耽误大家春种,为什么您一说,就全成我的过错了?”
“就算您是村长,也不能这么颠倒黑白吧...”
她蹙着眉,眼眶一红,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下乡知青虽说不是本村人,但我们都是十几岁就远离父母来这里生产建设,久一点的已经呆了七八年了。”
“上岭村就相当于我们的第二个家乡,我们跟村里的叔叔婶子相处的时间比亲叔婶还长,又怎么会想搅得大家不得安宁呢,这对我们又没有什么好处...”
程徽月软和的声音有些抽噎,垂着头难过地抱住松懈下来的胳膊,看似不小心地露出脖子和手腕上的几道血痕。
周围的人群都是几十岁的人了,看到这么一个小姑娘被他们这么多人‘欺负’,霎时就羞愧得脸红。
她说的对啊,人家都是十几岁的孩子,跑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农村种地,身边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
明明就是胡春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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