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要问她老人家。
“有屎赶快拉!”我娘说话更难听。她就那样,我和水生早习惯了。
“娘!老金家不是都没人了吗?她们死的咋还这样呢?”我娘狠狠地剜了我一眼,还是啥也没说,指了指我。
我承认我是金家的人不假,但要我凭白无故地害人,我可没这本事。
那我娘这是啥意思呢?
我又看了眼水生。
水生也看了眼我。
哪知我娘又说了一句:“她们死了,下一个就到我了!叫你们两个不听话!”
我一听这话一声也没敢再吭。
就见我娘把那些反季节生的虫子用剪子一只只地拾了起来。
全都装进了口袋里。
我和娘说您就不怕牠们吗?
我娘摇了摇头。
“人死不能复生,这就是你们两个不听话的结果!”我娘起身就要走。
“那娘您就不管她们了吗?”我看了一眼两个寡妇的尸体。这一看坏了。
两具尸体的肚子里啥也没有。
我娘说这是叫牠们给吃光了。
她站起身后嘟嘟囔囔地又叨咕几句:“这就是孽,这就是孽!水生妳以后要好好带他!”我不明白我娘当时为什么要说一句反话,反正我听过之后挺不高兴的。
“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儿!一会儿我们走了,自然就有人管!”我娘不是那种人,况且村里人叫她出来的意思就是叫她抓凶手的,现在已经知道死因了,那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再在这儿呆下去了。
我们把所有的虫子全都带回了家。
年三十本来是团圆之夜,家家户户都该张灯结彩的。可是在我们村却连一家点灯笼的都没有。
劈里啪啦的不是自然就把虫子什么的给驱走了吗?
印象中,自打我爹他们死后,村里这十二年来就没有一家放炮的。
不过这十二年来,村里也是第一次死人。
我娘把虫子摆了上炕。任牠们在炕上爬着。她不管,她只是数着牠们的个数,然后一人一只地把牠们再一只一只一装到去年就缝好的香囊里去,最后再丢到炕上。
没想到我娘让这些香囊摆出的却是个八卦型状。
她把我叫到身边,然后说了些什么,说叫我记住。
我没想记那些太拗口的东西,但我为了听话,我还是选择记下了。
我娘叫我复述时我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我娘笑着看看我。又把水生给叫了来。
“井生一生下就没有姓!打现在起,就让水生姓金吧!”我娘说着抚抚水生的头。她的样子,明显就是托孤呢!
水生那人时候比我听话,我娘说的话她一句也不敢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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