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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真看清楚翻进来的男人是谁后,&bsp&bsp人都傻了。
就在她准备尖叫时,男人的反应更快。
纪言直接狠厉的掐住了苏小真的脖子,修长白皙的手指毫不留情的收紧,&bsp&bsp完全扼住了苏小真的喉咙和声音。
苏小真看着眼前男人眼底的冷漠,&bsp&bsp瞳孔微缩,眼底带着浓浓的害怕和惊骇。
她张了张嘴,&bsp&bsp想要呼救。
然而脖子被人狠狠给扼住,&bsp&bsp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bsp&bsp只能痛苦的蹬脚,用双手死死的扳着掐着她脖子的手,企图扳开扼住她喉咙的双手。
可惜她的力气完全敌不过纪言,没有丝毫作用。
而且纪言的手还在无情的收紧。
苏小真的呼吸被完全剥夺,&bsp&bsp死亡的威胁让她的泪水迅速续满眼眶,从眼角滑落,挣扎逐渐变的无力,&bsp&bsp瞳孔也开始涣散了。
而阮清在纪言翻到床底时,&bsp&bsp人也傻了。
他之所以在纪言感知能力很好的情况下,&bsp&bsp还让苏小真藏在床底下,是因为床上有一个江肆年。
江肆年的呼吸和心跳可以扰乱几分,&bsp&bsp而且他本身的存在也能让纪言不会去关注其他的。
虽然有几分冒险,但也不至于绝对会被纪言发现,所以他才示意她藏在床底。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纪言他会翻进去。
阮清已经没时间去思考门外来的是谁才能让纪言做出这种事情了。
因为按纪言那个性子,&bsp&bsp他一定会杀了苏小真的。
阮清看了看还在被敲的门,&bsp&bsp又看了看发出细微动静的床底。
他深呼吸一口气,&bsp&bsp弯腰看向床底,&bsp&bsp将声音压的很低,&bsp&bsp精致的脸上带着祈求道,“不要,纪言……哥哥,你别杀她,好不好?”
少年软软的声音带着讨好和示弱的意味,不过大概是顾忌着门外的人,低到几乎听不见。
但纪言的听力一向很好&bsp&bsp,能清晰的听见少年的祈求。
明明那声哥哥叫的有几分紧张和害怕,甚至还带着生涩,但却宛如羽毛轻飘飘的挠进人心底般,让人心痒痒的。
少年就仿佛是盛开的罂粟,所有人都明知道前方是罪恶和深渊,是无尽的地狱,也根本没有人能拒绝他。
毕竟没有飞蛾能拒绝黑暗里耀眼的光芒,哪怕是将要迎接死亡。
所以纪言回头了,也看清楚了少年此时的模样。
与漆黑一片的床底不同,少年身处在光里,而且因为他弯腰看过来,头顶的灯光照在他身上,有几分忽明忽暗的美感,衬的他精致的脸更加昳丽,他长长睫毛微微颤动,光影映在眼下,美的宛如话本里走出来的妖精。
少年和他就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但少年此时漂亮的眸子里带着祈求,正直直的看向他。
乖巧的仿佛是一只祈求主人垂怜爱抚的小猫咪。
少年也只有在有求于他时,才乖巧的不像话。
纪言视线极具侵略性的在少年身上流转了几秒后,最终无声的开口。
在看到少年眼里氤氲着水雾,最终只能红着眼可怜又无助的点头后,他若有若无的轻笑了一声,放开了快要断气的女人。
苏小真意识都已经快模糊了,脖子被放开后她下意识痛苦的捂着脖子,就在她准备大口呼吸时。
纪言阴测测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发出声音,就杀了你。”
纪言话里的杀意毫不掩饰,没有人会怀疑他说的真实性。
苏小真的身体微微颤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害怕的立马捂住嘴,强忍住缺氧的痛苦,边发抖边往后缩。
企图远离那恶魔般的男人。
然而床底就那么大,她再怎么缩也没办法远离,最终只能蜷缩在角落。
不过苏小真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就算是痛苦到面容扭曲了,也只是小小的平复自己的呼吸,生怕自己发出声音男人真的杀了她。
整个人看起来可怜的很,但男人丝毫不在意她的死活,要不是少年求情,大概他早就扭断她的脖子了。
阮清倒是看到了苏小真的可怜,但他没时间顾及她害不害怕了,因为敲门声响了很久了。
他走到门边通过猫眼看了看。
居然是……医生温礼。
他穿着白色的衬衣,虽然有几分皱,但身上没有一丝血迹和脏污,完全没有殊死搏斗过的痕迹。
也就只有脸上还残留着那一丝的伤痕,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能自愈了。
而且那伤痕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俊美的容貌,反而无端给他添了几分风情和魅力。
果然……失败了啊。
阮清垂眸掩下眼底的神色,然后握住门把手,打开了门。
与之前两次开门只开了一条缝隙不同,这一次阮清开了差不多一半的程度。
不过床在门的那边,就算是开一半也是看不到床那边的情况的。
温礼见门打开,放下了正准备敲门的手,视线温柔,带着担心的上下看了少年几眼,“你……没事吧?”
阮清有些局促不安的摇了摇头,小声的开口,“没事,有人救了我。”
“那真是太好了。”&bsp&bsp温礼闻言眼底带着庆幸,然后带着几分歉意的开口,“抱歉,当时没能顾及到你。”
阮清闻言再次摇了摇头,这次真诚多了,“不关温礼哥哥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没事就好,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是会自责一辈子的。”温礼笑了笑,在灯光下,眼底仿佛带着几分情人之间的亲昵。
他的话也有些暧昧不清,并不像是单纯医生对患者的关心。
少年的脸顿时就红了,精致白皙的脸上宛如涂了上好的红胭脂,漂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少年眸子里带着些许开心,又似乎有些纠结和害怕,怕自己误会了,所以视线有些闪躲,不敢对上眼前人的视线。
一时间期待又忐忑。
温礼看着眼前脸红的少年,仿佛没发现他的忐忑一般,温柔的开口,“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若是平时,喜欢的人这样说,大概谁都会开开心心把人请进去。
但少年一顿,视线不安的看向旁边,似乎是有些为难和迟疑。
温礼看出了少年的迟疑,笑着调侃道,“怎么了?请我喝杯茶都不愿意?”
阮清闻言立马摇了摇头,生怕温礼误会,盯着地面小声的开口,“不是的,不是的……”
“只是今晚可能有些不太方便……”
少年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快要听不见了。
“不方便?”温礼略微皱了皱眉,“你是……有客人在吗?”
阮清一直垂眸盯着脚尖,迟疑的点了点头,“……嗯。”
温礼看着眼前的少年,眼底浮现出一丝不赞同,语气也有几分严肃,“阿清,虽然我没资格管你,但是好孩子应该洁身自好。”
少年眨了眨眼睛,似乎是花了好几秒才明白温礼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瞪大了眼睛,抬头看向眼前人,急切的解释,“不是的,不是温礼哥哥想的那样,是……是朋友,他为了救我受伤了。”
被喜欢的人误会,少年急的眼尾都红了,委屈顿时浮现在脸上,眸子也有泛起水汽。
“受伤了?”温礼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少年,恢复了之前的温柔,“那正好,我就是医生,我给你朋友看看吧。”
看医生又是故意误会他,又是热心帮忙的样子,阮清就明白他这是不进来不罢休了。
可问题是,受伤的是江肆年,捅人的八成就是他。
而且床下有一个想捅他的纪言不说,窗外还有一群人误入的玩家。
要是再让一个目的不明的温礼进来,估计会更乱。
阮清头都大了,他是想有人来搅乱这个局面,但是没想要这么多。
但现在的情况也由不得他选择了。
阮清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乖乖的让开了门。
温礼进入房间后径直的看向床上的人,表情没什么变化。
他视线放在了江肆年受伤的腰上,轻声问道,“他的衣服,是阿清给他脱的吗?”
少年似乎有些不明白温礼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诚实的摇了摇头,小声道,“不是,我只给他上了药。”
“阿清做的对,好孩子不能随便脱别人的衣服。”
温礼笑着表扬了少年,嗓音带着迷人的磁性,但他说完便没有再看少年,直接走到床边坐下,修长的指尖轻轻搭在了江肆年的脉搏上。
就仿佛刚刚的表扬只是客套话般随口一说,但却惹的少年的脸再次红了起来。
看到医生开始把脉,少年才回过神来,紧张的站在旁边看着。
差不多过了一分钟左右,温礼收回手,朝旁边担忧的阮清温柔的笑了笑,“别担心,他没什么大碍,修养修养就好了。”
阮清这才松了一口气,眼底一直以来的害怕消散了,带着几分轻松的开口,“谢谢温礼哥哥。”
“不用说谢谢,肆年也是我的朋友。”温礼笑了笑,拿过旁边的医药箱,拆开江肆年腰间的绷带,重新帮江肆年包扎了一下。
毕竟少年似乎并不懂医理,刚刚连药都用错了,按他这种包扎法,说不定江肆年真的会死。
直播间观众看着这走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家人们,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咋看不懂了呢?】
【刚刚我就发现清清用的药有点儿问题,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医生会帮那个臭男人重新包扎一下,那腰子不就是他捅的吗?】
【我也以为是他捅的,但是没道理他捅完人又来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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