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是第一个到达A点的人,在一座小山上一名教官从大树后闪出,交给他一张纸条让他背诵下来,然后立刻烧掉。
教官看着王平身上满是划痕,右手不敢吃力,好心的问他:“18号,你还能坚持吗?”
王平想也不想:“能!”
王平算好了行军路线,已经开始向最终的B点前进,教官不忍心,在他身后提醒道:“如果遇到危险随时拉响你的信号棒。”
王平头也不回,坚定的说:“我早扔掉了!”
现在是凌晨二点钟,王平还有六个小时走完最后的二十公里,时间很充裕。他决定休息一下,左手和右肩痛得要命,简单包扎之后的伤口又渗出鲜血。他小心的撕开纱布,伤口肿胀,因为是被乱石划破的,伤口里边还有很多未清理干净的尘土。
王平翻出急救包,先把半瓶双氧水一股脑的倒在手上的伤口处,疼的他“嘶嘶”哈气,在用嘴咬着纱布的一头用并不方便活动的右手紧紧地缠绕一圈,最后抽出一支破伤风注射器,黑暗中脱下裤子自己摸索着扎进屁股里进行注射。(注:防止感染,严重时会要命的。)
做完这一切,王平累得满头大汗,他背靠在一颗大树上打起了盹!
站着很快就能睡着,但王平不敢多睡,睡梦中的王平身子一栽歪,他立刻惊醒,看看时间,才过了二十多分钟。他感觉足够了,翻出压缩饼干吃了一块,抱着水壶狂灌一桶,然后把剩余的水浇在自己的头上,背起背囊用五百米行军法继续奔跑!
长途行军中少量多次的休息才能保证身体一直处于高负荷的边缘,休息的时间越久越不想起来。比如农田里忙碌的农民,巨量的重体力活一口气干完是不可能的,但是干活间隙休息的时间长了再想起身继续劳作就会感觉腰膝发软,很难再支撑下去。和长途行军一样!
陈严也在凌晨三点的时候到了自己的A点,背下属于自己的密语后却拉着教官东扯西聊的说个没完。
教官却对想和自己闲聊的陈严兴趣不大,扭头隐入黑暗中,陈严气鼓鼓地闭上嘴。
他太寂寞了,他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孤独过!
从小到大,陈严从没有一个人待过很长的时间,上学时有老师、同学;上大学时还是在自己家所在的城市,有爸爸妈妈;来到部队有战友们,就算是选训队里也有丁聪和王平陪着他。但是现在已经接近一天单独行动,A点的教官是他遇到的唯一一个活人!
陈严还需要在五个小时里继续行军四十公里,也可能有人会说,这平均到每小时里也不过才八公里吗,别说军人,就是一个普通人来说也不算难事。
这倒是没错,一个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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