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谢湛肩上,扶萱静了静。
而后鼓足勇气地朝他耳窝里柔弱可怜地埋怨:“我一年就这么一回生辰,宴全被你毁了,你到底怎么赔我啊……我要字,要画,还要诗……还要,嗝,你给我弹个曲,好么?六郎……”
香风传送,温香气息扑面而来,热气笼罩耳廓,幽幽咽咽的“六郎”再一喊,谢湛心中不住震颤。
脊背顿时绷地更直。
扶萱深觉混了过去,便任由着自己的意识混沌下去。
醉意彻底蔓延,战胜了一切。
她的红唇离开他的耳朵,搂他脖子的手也往下垂,缩回去的过程中,手指无意地从谢湛后脖颈处滑过。
指尖的凉意和他脖子上的炙热相触,冷热交替,将谢湛眸中为数不多的理智彻底冲刷掉。
终也是,积攒已久的心念,破开那层层猜想,放任自己将责备她擅作主张给她自个召来祸端的话,尽数咽了下去。
纵使她使了计策害人,又如何?那余浩本也是作恶多端,罪有应得。
他抬起终于染了人间七情六欲的眸子,看向扶萱,“要听什么曲子?”
扶萱却是双目迷离又恍惚,颓着身子,阖眼就倒。
谢湛立刻伸出另一只手,倏然支住歪倒的女郎小巧玲珑的下巴,手掌第一次贴住女郎的肌肤,比看起来更加细滑柔嫩。
他想,“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说的便是她罢。
谢湛轻笑一声,挪了挪被她靠上的胳膊,从她身后绕到肩臂处握着,就这般,将她抱在了怀中。
呵。
委实醉得不轻。
连带自己,也醉意醺醺。
戌时正,微雨仍旧,夜幕低垂。
谢湛将醉酒的扶萱抱出水月楼后,并未送她去扶家马车,而是径直将她抱上了自己的马车。
来时还怒气冲霄,走时却眉眼含笑,且将人带上了从不允外人进的马车,见自家公子这番滔天变化,石清眼神一亮——
这是终于想通,不别扭了!
他兴奋地替谢湛和扶萱撩起车帷,人一激动,话便比平常说地大胆:“公子可是要带扶女郎回鹤园?”
鹤园是谢湛的别苑之一,离夕照湖最近。
谢湛脚步一顿,转头看他,不可置信地问:“你在说什么?”
二人尚未成婚,他带她去别苑作甚?
被谢湛冷眼一凝,石清肩颈缩了缩,反应过来自个话中的误会,连忙解释道:“我想着鹤园离这里最近,扶女郎醉地不轻,回扶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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