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眠雪瞥了眼自家夫君,不知道为何自从两人成亲以来,司徒源从原来的年少稳重,向着诡异的方向狂奔而去。
完全是拉都拉不来的那种,只是到底是自己选择的夫君,即使康眠雪再嫌弃也不能弃之不理。
“既然你觉得有趣,我想自然是极为有意思的事情,是以到底是什么事情?”
见康眠雪果然感兴趣,司徒源更加有兴致起来,他让妻子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防止对方不小心会跌倒,才将今日下属和岳父的事情,当做笑话一般说出来。
康眠雪听闻柳湘莲便自然想到了尤三姐,当日她也曾让人多放探查,却知晓这位三姑娘还不到及笄之年,算起来不过是十二三岁,不堪大用,是以她便歇了心思。
没想到此时又听到她的消息,康眠雪好奇说道:“这位尤总兵难不成在带兵之时,也是如此?”
司徒源将妻子小心地按到榻上,然后亲自给对方倒了杯蜂蜜水,试了试温度才送到康眠雪手中。
听到妻子的询问,他摇摇头解释:“正好相反,他是个极为心思细腻之人。”
尤总兵能攀上这总兵职位,若是真的如同私事一般着三不着两,早就变成黄土一杯。
军中治下极严,动轨打骂更是家常便饭。但是有些人就是天生吃这饭的,尤总兵便是如此,其人小有瑕疵却可堪大用。
康眠雪听到司徒源的话有些好奇,她低头轻抿一口香甜的蜂蜜才询问:“你这意思,这位尤总兵是个极为有趣的主儿?”
司徒源点点头,他接过康眠雪手上的杯子,自己就着一口喝下去,惹来对方一个白眼。
他讨好一笑,然后摸摸鼻子,换回了正经表情说道:“说起来,那尤总兵的荒唐之名,却是他在成为总兵之时才出现的。”
这话儿一说,康眠雪坐直身子,一双杏眼紧紧盯着司徒源,已然被他勾起好奇心。
司徒源看着康眠雪满是好奇地双眸,却是心中软成一片,他思索一下才将当年的往事说出。
那时司徒源刚刚掌握西山大营,可是他年纪又小,且又门第不显,在军中又没有根基,是以当时并没有几人臣服与他,尤总兵是第一个。
“你那时尚在扬州,是以不知道,若非是当初有尤总兵的投诚,我却是未必能那么顺利的接管西山大营。
我那时还极为嫌弃对方,是在是觉得对方不堪大用,那王子腾是个滑头鬼,跟他两个妹妹却不是一路人,若是有机会未必不能成为一代枭雄。
当时他将尤总兵送来,一是为了示好,显得他为人公正。
二是这尤总兵不知为何,一直与王子腾不合,是当时的西山大营少数的不服份子。
若不是我当年收了他,恐怕这个老尤却是难逃一劫。”
司徒源轻描淡写地说道,康眠雪却知晓对方的轻描淡写之下,到底是多少的危机四伏。
听闻王子腾和尤总兵不合,忽然一个念头而过,难道原本尤总兵也是因为如此……?
她略一晃神,却来不及想,只继续听司徒源说当初的事情。
见她听得认真,司徒源也讲得起劲,尤总兵晋升总兵的军功却是靠着当年在天津府贪酒擒牡丹。
正说道此处,却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其中似乎有男有女,司徒源挑眉面容却是冷下来,他平时御下极严,此时已经听到了数名手下的足音。
他冷哼一声:“张贺、罗权、萧子若,你们三个想要干嘛……”
还没说完,司徒源的脸色突然变化,随之康眠雪也嗅到一股子甜腻的腥甜。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瞬间冷凝,就在还在疑惑之时,便看到三人背着一个血人进来。
“这是何人?竟然直接抬到正院里?”司徒源看见康眠雪闻到血腥味后紧紧皱紧的柳眉,立时脸上戾气一闪。
还没当他发怒,几人却是已经最好跟前,萧子若背上的人,勉强抬头,声音暗哑说道:“大人莫怪,却是老尤求他们要面见大人。”
康眠雪这才看明白,眼前这个人竟然是尤总兵,她勃然变色,这可是总兵却不是阿猫阿狗,在京中竟敢袭击总兵,却是想要造反不成。
尤总兵手臂用力,他想要从萧子若背上下来,只是原本打熬得强健的身体此时却是半分力气也无,他几番挣扎却只能徒然地瘫软。
“夫君,等下再说,你先把这药给他吃下。”尤总兵这幅模样却是被康眠雪看在眼中,心中不能再耽搁,不然恐怕真的就要出大事。
她赶紧从榻上的小格子里掏出准备好的药丸,这东西虽然没有九花玉露厉害,却也是极为有效的伤药。
此时的尤总兵已经有些奄奄一息,萧子若想其放在地上,却被康眠雪制止,指挥对方将尤总兵放在罗汉床榻上。
看着对方躺好,她又将药丸交给绣橘,让对方交给萧子若。
他伸手接过药丸,按住尤总兵的下颚,直接向下一掰直接将其的下颚脱臼,将药送入之后才又利落一推。
虽是康眠雪手中最普通的丹药,此时也是极为神效,那药丸入口即化,几乎肉眼可见的尤总兵的脸色开始便化,身上的血也不再渗出。
又过了半晌,尤总兵睁开眼睛看向司徒源和康眠雪:“没想到我老尤能活下来,侯爷、娘娘,老尤别的没有就这一百多斤,今后全是您二位的了。”
听了这话儿,康眠雪没表示,司徒源倒是气乐了:“我要你这点肉干嘛?吃了我嫌腻。”
他冷哼一声说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若是为了私事,你们几个一个都跑不了。”
几人被司徒源的眼神一扫,具是凝神屏息,只将眼神投向榻上的尤总兵。
尤总兵略缓了缓,撑着自己侧歪着,此时的精神比刚刚好了不知道多少:“侯爷,让萧子若从我怀里掏下,里面有好东西。”
司徒源点点头,就看到萧子若从尤总兵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一股子烧鸡的香味从中传来。
“尤大头,你这是耍我?”司徒源一见这油纸包直接笑起来,可惜这笑声却冷冰冰地没一点人味儿。
听到这笑声,其余三人都是一个矮身跪到地上。
康眠雪看了眼绣橘,吩咐道:“吩咐下去,闭府。”
绣橘不敢怠慢,立刻退出房间,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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