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彭瑶,彭淑继续睡,睡到午时末才起身。
洗漱好,吃了饭,她哪儿都没去,就窝在屋里撸猫。
撸够了,就支起画板画小美满。
一张张,全是它。
吃饭时的它,玩闹时的它,踩雪的它。
满院丫头,原本忐忑不安极了,可看她悠闲作画的样子,渐渐的也不慌了。
直到晚上。
“淑儿啊……”
吴然娟红肿着眼睛进来,“你昨日去郑家,郑家那边怎么说?”
彭淑正喝如意煮的酸汤,吴然娟也不见外,自顾坐在彭淑对面,望着满桌子的佳肴,心里升起抹怪异。
这是一个父亲下大狱,女儿该有的态度吗?
不过她现在顾不上这些,等不到彭淑的回答,立刻又道:“今日我哥哥跑了一天,所有人都不愿见他,我们吃了一天的闭门羹。淑儿,这可怎么办?你外祖父肯定能见到陛下,你让你外祖父快进宫使使力。”
彭淑放下汤勺,拿起筷子夹了块豆腐,慢条斯理吃着。也不问吴然娟吃过没有,更没让丫头们给她拿筷子。
“淑儿!”
吴然娟急得大声催促。
彭淑眉头一蹙,吃饭的时候吵吵嚷嚷,真烦。
“吴氏,谁跟你说我去郑家搬救兵了?”
“你……”吴然娟愣住,满脸的诧异,“你……难道不想救你爹?”
“我为什么要救他?我是养大的吗?我长这么大,花的是郑家的银子。而他呢?见面不是骂我,就是说我不如彭瑶。连不检点,不知廉耻,这种毁我一生的话都说得出口。口口声声称我生母是贱人。我为什么要救他?是,我生母是和离走了,可一个父亲,这样在孩子面前中伤她的生母,这样的父亲,是个很好的父亲吗?上回他不分青红皂白要打死我的事,我还没忘呢。”
吴然娟被问得哑口无言。她嫁进来的这些年,确实亲眼目睹过无数次彭柏涛对彭淑的偏见偏心,和漠视。
就连她身子被彭瑶害得不能有孕了,彭柏涛也没说过彭瑶半句,更没有亲自去找大夫来诊治,还口口声声说女儿身上流着那个女人的血,很不堪。
“可……”她不能苟同彭淑的做法。顷刻间,她端起做母亲的架子,教训道:“那是你的生父,若没有他,哪有你?世上没有不是的父母,你父亲那么做,都是为你好。你要理解他的苦心。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也应该担起做女儿的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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