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清晨从何府驶出,将近黄昏时分到达簌州城。
正是梅雨季节,半路上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雨水沿着马车篷缘挂落,薄薄的雨雾掩住了沿途中的风景,也洗去了旅途上的风尘。
待马车停到傅府门口,傅妈上前去敲门。
门房推开门,一见是故人:“傅妈?你怎么来了?”
“夫人带着少爷回娘家看看。”傅妈指了指身后的马车,何夫人正掀开一角的车帘往门口看去。
“太好了,老爷和老太爷这几日正盼着呢。”门房取了油伞递给傅妈,让她先将何夫人和何少爷请下马车,自个儿朝里头报信去。
车厢里,红菱扶着夫人和少爷挨个儿下车,自己和傅妈拎着行李包袱跟在身后。
较之何府的宅院,傅府的宅子更为内敛古韵。
宅门朝南而开,门口置着两墩雕着狮子的青石抱鼓石。
庭院里假山造景,过了庭院又要经过蟹眼天井,雨水顺着房檐正巧滴在天井下的芭蕉叶上,滴答作响。
光线透过几平方大小的天井,穿过漏花窗钻入室内,将景色送入眼帘。
过了天井,才是正厅。
傅府的主人家已经在厅堂内等着了。
为首的是傅老太爷,老爷子已年过花甲,可精神劲儿还不错。
下位坐着的分别是傅老爷、傅夫人以及傅老爷的女儿。
瞧着女儿带外孙来看自己的了,傅老太爷高兴地站起身。
“元芹呀,好多年没回来看爹了。那傻小子待你可好?没欺负你吧。”
傅老太爷看着这个唯一的女儿,亡妻难产只为他留下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娃,他可不得把女儿捧在手心里护着。
“怎么是你一个人回的娘家?那傻小子呢?”
“爹,我哪是一个人来的,这不是还有言儿嘛?”何夫人娇笑着,“况且家里也离不开人,就让老爷在家里管束着温阳了。”
傅老太爷想起女儿那个鸡飞狗跳的小儿子,摇了摇头。
他这个小孙子和他那个傻不愣登的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在学问上是朽木不可雕!
再抬头看向何温言,又高兴道:“哎呦呦,言儿,快过来给外祖父瞧瞧。”
何温言走到外祖父的跟前,喊道:“外祖父。”
“欸。”
傅老太爷眉开眼笑,他最喜欢这个大外孙了,先不说言儿小时候长得特别像自己的女儿,就连性情也十分乖巧,读书也认真。
傅老太爷看着这个大外孙是哪哪儿都喜欢,就差从亲家那里抢过来做自家的长孙了。
“言儿都长这么高了呀。”
“在海外学了几年的西医,个头倒是长了一截。”何夫人自己落座,笑着答道。
“大外甥,也快十八了吧。这坤泽也该要嫁人了,可选了人家?我娘家倒有个侄子是乾离……”
坐在一旁的傅夫人倒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顿时让何夫人脸上的笑意一扫而空。
“多年不见,嫂子还是这般爱做媒呀。”
傅老太爷和傅老爷也变了脸色,特别是傅老爷,他面色难看地瞪了傅夫人一眼。
别当他不知道,当初她就想借着自己的妹妹拉扯娘家,如今又想将注意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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