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出口成脏的骂我,但我还是要做那“魏征”,殊不知忠言逆耳!
瞧瞧,这厮一副忠正无双,天地可鉴的样子。
自己动怒,这正是高攀龙所希望看见的。
庭杖?
只要打不死,高攀龙就是敢犯龙颜直谏的铮臣。
然后高攀龙转头出了这暖阁,明日就能传出天启皇帝对直言劝谏的铮臣震怒之事。
把控舆论,诱导无知百姓,一向是东林党的惯用招式之一。
这帮东林党,早就将大明的国事,还有朕的自家事,全都当做他们的事情了。
朱由校回想方才《贞观政要》一书中描写唐太宗面对魏征时的古例,深呼口气,道:
“先生教训的对,先生亦饶为之,且善为之。”
看着皇帝方才动怒以后,很快就端坐御案,继续秉持着为君为父的威严镇定,高攀龙心中一沉,皇帝没上道。
他想了想,继而又道:“请陛下,好自为之。”
朱由校翻开书,淡淡说道:“先生还有什么事要奏,一并说完吧。”
高攀龙一愣,随即敬上一份奏疏。
朱由校不用看都能知道,奏疏的内容,是对魏忠贤的弹劾。
这几天自从辽东风传沈阳陷落以后,弹劾魏忠贤、顾秉谦等人的奏疏便是不断。
这份奏疏是刑部主事刘宗周所上。
他在奏疏中不仅弹劾了魏忠贤,还在奏疏的最后,说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提议为还在东厂的冯三元平反。
朱由校冷笑几声,将奏疏放下。
若朕所料不错,其余的东林群贤现在都在枕戈待旦,就等着高攀龙回去给个消息。
朱由校没有说话,高攀龙则静待回音。
君臣静默良久,这时,上空一片流云遮盖了日光,使西暖阁整个都倏地暗了下来。
须臾,西洋钟鸣了三声,阁内檀香袅袅腾空,几束香沫陡然落地。
朱由校沉默地翻看着奏疏,终于抬起头,淡淡问道:“高爱卿,还有么?”
“回皇上,没有了。”
方才那副激动之情四散而去,这时的高攀龙因皇帝未见喜怒,心中也是紧张异常。
皇帝对自己的称呼从“先生”转为“高爱卿”,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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